若不是知道她是個夜店咖,真要被她天真又無辜的模樣矇混過去。
樓昭笑了聲:“嫂子,你可是開酒吧的,要是有客人在店裡這麼跟你說,”他肩膀一聳,“你說你得是個什麼心情。”
江棠梨卻把嘴一撇:“我今天來不是喝酒的。”
“那你幹嘛來了?”
瞧著他那張不嫌事大的臉,江棠梨都想把腳上的高跟鞋戳他腦袋瓜上。
“我來陪我老公散心的。”
在陸時聿略一挑眉,扭頭看她的時候,江棠梨又提起肩膀,在他下巴親了一口:“老公,我想吃魷魚絲。”
視線掠過她的唇,陸時聿彎起食指在被她剛剛親過的地方擦了一下。
這一擦不要緊,手剛一掠過去,江棠梨又親了一口,親完,還“哼”他一聲:“你再擦一個試試?”
“......”
樓昭自問這麼多年,能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陸時聿說話的,絕沒有第二個人,起碼他沒見過。
所以,這兩人到底是誰那些誰,誰被誰馴服?
樓昭完全摸不清狀況了,只見剛剛被命令的人絲毫不介意似的,還笑說——
“你唇上有口紅。”
江棠梨卻不管:“有口紅怎麼了,你嫌棄啊?”
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如做點什麼更能證明他心裡的答案。
陸時聿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還嫌棄嗎?”
江棠梨不說話了,羞答答地看著他的同時,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既然他不再因為楚屹的事情生氣,那接下來她就不用那麼小心翼翼了。
隨著兩三份的小吃被送到她面前,江棠梨開始一根接著一根吃她最愛的魷魚絲。
但是這東西吃多了真的會渴。
桌上有兩瓶酒,一瓶白金紅桃a,一瓶羅曼尼康帝。
羅曼尼康帝有著濃鬱的紅果櫻桃的香氣,是江棠梨很愛喝的一款紅酒。
瞥了眼兩個正在閑聊的人,江棠梨把手伸過去,手剛一握住瓶身,耳邊的聲音突然就停了。
江棠梨雖然沒敢抬頭,可卻能明顯感覺到兩雙眼睛都定在她臉上。
“嫂子這是渴了?”
江棠梨都想在心裡罵他兩句,手縮回來後,她擰眉囊鼻地晃了晃陸時聿的胳膊:“老公,你看他~”
陸時聿看過去:“你能不能別逗她?”
樓昭:“......”
他算是知道了,原來被拿捏、被馴服的是他對面這位!
酒,是陸時聿親自給她倒的,外套也是陸時聿親手給她脫的。
但是隨著酒吧裡的客人越來越多,陸時聿的注意力已經不能完全集中在樓昭的說話聲了。
倒是江棠梨,側身扭頭,一個勁地往dj臺上看,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雙時刻關注她的眼神。
在樓昭幾次說話得不到回應後,他作弄心起,招手經理過來後,他耳語兩句。
沒一會兒的功夫,dj臺上的光就暗了,緊接著,頻閃燈裡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投向舞池。
江棠梨看一眼時間,才九點,今天這麼早?
和她一樣驚訝的不在少數,但卻沒人去細想,蹦迪的音樂一響,男男女女都往舞池裡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