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江棠梨直跺腳。
門口,陸時聿環著雙臂,一側肩膀輕倚在牆邊。
門一開,以為能逮她一個不知所措,結果就只接到一記古井無波的眼神。
驚,當然也有。
但是江棠梨不傻,把浴巾都收走了,不就是想看她出糗嗎?
如今堵在門口,目的只有一個:想看她糗上加糗。
她才不會讓他如願。
想都不要想。
淡淡掃了他一眼後,江棠梨越過他肩膀走了出去,步子優雅,下巴輕抬,走到床邊,輕掀被角、坐下、後靠,再將被子蓋過小腹。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且面色平靜無波無瀾。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一定一定不能讓他奸計得逞,結果卻被陸時聿一句話破了防。
“生氣了?”
江棠梨頓時坐正了,手往耳朵下方一指:“你看你幹的好事!”
原來是因為這。
陸時聿抬手蹭了兩下:“很淺。”
可是她面板白,再淺也一眼奪目。
“是我的錯,”言辭懇切地道完歉,陸時聿又鄭重其事給出保證“下次不弄脖子裡了。”
江棠梨差點聽笑了。
不弄脖子還能弄哪?
鎖骨還是胸口?
下個保證都時刻給自己留好退路。
江棠梨用力瞪他一眼:“哪兒都不許弄!”
她語氣決然得厲害,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結果卻聽他說——
“這我保證不了。”
江棠梨都想把他踹下去,“你信不信我也給你留一個?”
以為能震懾到他,結果卻見他撩開領口:“那你留。”
還真以為她不敢嗎?
江棠梨肩膀一歪,伸手摟住他脖子,上去就是一口。
陸時聿反倒扶著她欠起的肩膀,像是給她託底似的,好讓她更好地使力。
江棠梨也的確沒收著力,牙齒銜著他頸子裡的一塊面板,用力吮吸。
能清楚感覺到血管在她舌齒的壓迫下突突跳動,不過陸時聿沒覺得疼,只覺得癢,癢到他狠狠皺眉來壓下想往後躲的肩膀。
直到淡青色的毛細血管在嫣紅中破碎,腥澀味即刻傳來,江棠梨心髒突然一緊。
松開一看,被她吮著的那處,已經不能用粉或者紅來形容,而是很深很深的紫。
說不清是對自己的發狠感到自責,還是他全程不發一言默默忍受而感到不忍。
江棠梨抿了抿唇,“疼嗎?”
陸時聿沒說疼與不疼,視線追在她臉上:“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