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麼意思,”江棠梨抿了抿唇:“就是、就是沒想到您會這麼說。”
“雖然你嫁入了陸家,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來,怎麼有意思怎麼活,只要別到老的時候後悔就行。”
這種話,在過去的二十四年裡,從未有人這麼對自己說過,而且還是從一個老人口中,而這個人,還是夫家的長輩。
江棠梨竟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但是她不說不代表沒有在想,眼看老爺子似乎在等她的回答,江棠梨大著膽子:“開...酒...吧...也...可...以...嗎?”
一句話被她慢成了0.5的倍速。
結果卻聽老爺子說——
“可以呀,開酒吧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違法亂紀的事,只要是正當合法的經營,為什麼不可以?”
在此之前,江棠梨就聽聞過陸家這位老爺子馳騁商海的各種事跡。
有說他智慧非凡, 做生意的手法高人一等,也有人說他的商業視野, 猶如鷹擊長空, 總能精準捕捉商機。
只是沒想到,生意場上有大智慧的人,在子女的教育上也勝於常人。
這一刻,江棠梨突然慶幸自己嫁進了陸家,盡管樓上那位處處想拿捏她,可她卻得到了這個家裡最有話語權人的支援。
那她還怕什麼?
上樓的時候,江棠梨下巴都抬的比以前高了。
結果推開二樓臥室的門,看見靠坐在床的人,江棠梨心跳就開始不聽話了,再看向他伸展在床的兩條長腿,不止心跳加速,垂在身側的手心更是直冒虛汗。
本來還想著今晚把他撩到心癢難耐,可她是做好轉身就跑的打算的,如今退路被堵死,她哪裡還敢。
見她杵著不動,陸時聿輕挑了一下眉:“怎麼不進來?”
江棠梨連吞兩下口水才邁開腳。
陸時聿知道她在怕什麼。
雖然在簽婚前協議的時候,他說過分房不等於無性,可她若是不願意,他也不至於強迫她。
所以在看透她眼底掩飾不住的緊張,卻又不得不走過來的時候,陸時聿別開視線:“放心,不會碰你。”
江棠梨可一點都不相信他。
同床共枕的一男一女,如果還能做到一夜都相安無事,要麼就是這男人性.無能,要麼就是這女人對男人毫無吸引力。
可床上這男人呢,不僅全身上下都彰顯著強烈的性谷欠,還那麼喜歡她!
誰知道他會不會趁著她睡著做一些下流的舉動!
江棠梨剛瞥了眼床裡側的貴妃榻——
“不然你去那裡睡?”
江棠梨:“......”
她想歸她想,可這話,被他一個大男人說出來,他怎麼好意思的?
“要去也是你去!”
陸時聿聳了聳肩:“我不去。”
他都不去,她又為什麼要去!
氣得江棠梨甩掉腳上的拖鞋就躺上了床。
氣不過,她還故意往床中央挪。
連挪兩下後,她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