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好、很養眼的一幕。
徐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左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走吧。”
祁今躍轉頭看他，表情有些嘚瑟：“沒女朋友的可以自己滾了哈。”
徐灼沒搭理他，看著情侶二人站起來往外走，自己也跟在林蓁身後。
祁今躍掀開簾子率先走了出去，他掀得沒多開，也沒幫她多撐一會，林蓁的臉差點被塑膠簾打到。
徐灼手疾眼快地抬手，又給她撐開兩塊，讓她能暢通無阻地出去。
她的道謝還沒說出口，就被祁今躍一把牽了過去，於是也只能咽回去。
九月初的梧林熱得能把人烤幹，三個人一同往網咖的方向走。
“你下午待在這裡還是回宿舍？”祁今躍回頭看向徐灼。
徐灼收回盯著林蓁馬尾辮的目光，回答道：“回宿舍。”
“你下午有事嗎？”祁今躍說著說著就松開了林蓁的手，放慢腳步走到徐灼身邊，一胳膊攬住他，“沒事的話陪我玩幾把唄，你那麼厲害，給我打輔助，我帶你殺穿下路。”
徐灼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今躍哥哥你愛上我了啊？”
祁今躍假笑著點頭：“那你給我打輔助。”
徐灼斂了笑容，抬腿給他來了一腳：“滾開。”
祁今躍回禮一個中指，又兩步邁到女朋友身邊牽起了她的手。
徐灼的眼神落到兩個人交握的手上。
不是十指相扣，祁今躍只是握住了林蓁的手而已。
她沒有任何掙紮，乖乖地讓他牽著。
這麼熱的天還牽手，兩個人肯定一手汗。徐灼收回眼神。
三個人回到網咖，重新享受冷氣帶來的美好。
林蓁和老闆打了招呼，又回到前臺準備繼續摸魚。
剛放到滑鼠旁的手機在這一刻亮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蓁不假思索地接起：“喂您好，哪位？”
“蓁蓁，明天是靈靈妹妹生日，你要不要...”
還沒回到位置上的徐灼和祁今躍聽到前臺的動靜都停下了腳步看向那裡，沒看到有東西掉下，只看到站在櫃臺後的林蓁冷著一張臉，眼睛不知道盯著什麼在看。
祁今躍走到前臺處，有些擔心地開口：“蓁蓁，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林蓁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僅掛掉了電話，還順手把手機摔到了桌面上。
她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和心情，痛恨於自己又冒出來的情緒，痛恨於這種情緒在公開場合出現。
徐灼瞥了一眼桌面，抽過兩張紙，遞到她的眼前。
生硬的三個字脫口而出：“我沒哭。”
祁今躍滿眼意外，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蓁，他以為林蓁永遠都不會發脾氣。
“我知道。”徐灼手還伸著，淡淡地道，“手機碰到水杯，你桌面濕了。”
林蓁沉默地接過紙巾，沉默地把紙壓在桌面上，看著水浸透整張紙。
一如她的人生，被當年的痛苦浸透，永遠都幹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