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心指著江聞昔想再罵,但忽地想起什麼,放下手來,沖著江聞昔冷笑一聲,竟這樣走了。
“這妹妹好生伶牙俐齒。”
圍觀了後面一場戲鵝黃色衣裳的女子掩唇笑道。
方婉晴重新給江聞昔倒了一杯茶,溫情嫣然:“什麼伶牙俐齒,就是孩子心性,不懂事。”
“人溫夫人可不管你懂不懂事。”一位丁香衣裳的女子道。
方婉晴聞言,放下手裡的茶杯:“沈姐姐倒是提醒我了,婉晴這就去給溫夫人賠禮去,就不陪各位姐妹們了。”
說罷,方婉晴拉著江聞昔告辭。
等馬車緩緩回城,江聞昔撩開簾子看來一眼,道:“姐姐真要去賠罪?”
方婉晴輕笑:“一個藉口罷了。”
江聞昔湊過去瞅著方婉晴:“藉口?難道今日不是姐姐護我才得罪人?”
方婉晴伸手輕點江聞昔的鼻子:“就算不是護你,今日又她在,也是會得罪人的。”
江聞昔這就好奇,新仇加舊怨?
方婉晴見江聞昔好奇,輕嘆一口氣將事情一一告訴她。
“這要從溫夫人還不是溫夫人的時候說起。說起來也算是我與然哥緣分的開始。當年,溫夫人還未出閣,我與她還算交好,但這一切從我搭救了一名男子之後就變了。”
“男子?步狐貍?”
“當然不是,然哥當時只是幫人護送那男子出來,那時我正在寶光寺上香,後面累了就到禪房休息,當然哥帶著那渾身是血的男子闖進來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
“渾身是血?”
“對,我擔心是歹人本想喊人,但然哥給我看了王爺的令牌,我這才心驚膽戰的留下他們。”
“這裡面還有聞人瑾宸?”
方婉晴忙捂住江聞昔的嘴:“不可直呼!”
江聞昔懂事的眨眨眼睛,她經常這麼叫,但聞人瑾宸也沒說什麼。
“後來我跟然哥打聽才知道,那男子竟被孟文心下藥關在後院活活折磨了三天,腕筋盡斷,差點就廢了,但後面接回來也遠比不上以前,聽說那男子使得一手好劍,以後都拿不起劍,實在可惜。”
江聞昔也跟著點頭,是有點可惜,說起來她師兄也使得一把好劍,只是這幾年都沒見他舞過了。
“沒人知道她是這樣歹毒之人嗎?”
“知道,但那時據說就已經懷了溫將軍得骨肉,所以就算大家有意見也沒辦法,將軍府執意保她。”
江聞昔腦子裡快速閃過一起靈光,一把抓緊方婉晴得手:“你說誰?哪個溫將軍?”
方婉晴皺眉,忍了忍手上得刺痛:“溫禦風,溫將軍,怎麼了?”
溫禦風!那腕筋盡斷盡斷的豈不就是她師兄!難怪師兄不再拿劍!
江聞昔發指眥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