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蔓熬的醒酒湯和顧沉熬的,是一樣的。
這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證明,抹都抹不掉的痕跡。
翁千歌端著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儘管,她猶如置身於冰凍的水中,動一動都冷。
她魂不附體的走到陽臺上,聽到自己開口和丁蔓說話。
“你和顧沉,有什麼打算啊?”
“嗯?”
丁蔓正整理著髒衣籃裡的衣物,聞言抬起頭來看了看翁千歌。
笑了,“也算不上什麼打算。
你也知道,我和顧沉從小一起長大,早就是一家人了。
我和他,也就是差個說法。
如今,我們年紀也到了……”說到這裡,頓了下。
“你剛才,是不是聽到了?”
“……嗯。”
翁千歌手捧著滾燙的湯碗,卻絲毫暖不起來。
“也沒聽到多少,聽到你們說婚事。”
“是啊。”
說到這裡,丁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暖光。
“顧沉如今也算是事業有成了,我呢,沒有什麼野心,原本是說要過來讀書,陪著他的,他的意思呢,是我不習慣這邊的生活,還是回去辦的好……”丁蔓的嘴開開合合,翁千歌的腦子嗡嗡作響。
如果不是她親耳聽見,她會毫不猶豫的認為這是個騙局!是丁蔓嫉妒她,故而做戲,想要氣她!可是,她親耳聽見,親眼看見顧沉點頭應了的!呵。
翁千歌暗暗冷笑,她不太明白,顧沉要怎麼辦到?
他難道忘了,他們已經結婚了嗎?
顧沉啊顧沉,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視線下移,落在丁蔓手上。
這……這是什麼?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丁蔓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看到了?”
她慌里慌張的,把那一團裹了裹,扔到一旁的小盆裡。
“男人嘛,就是這樣,沒有那麼講究,什麼衣服都亂丟成一團,貼身衣物,還是要手洗的,哪能放洗衣機一起。”
對,沒錯。
翁千歌看見的,是顧沉的內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