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翻了個身,默默攥緊手心。搞清楚當年的事,和永遠承受頭痛症的折磨,二選一,總歸要選一個的。
那麼,她選擇搞清楚,找回記憶。
她起身,從小書房的書桌裡,找出一張名片。那是封筱筱給她的——姚蕾,精神心理學,博士。
接下來的兩天,翁千歌把手頭上的工作做了一個歸納,整理了一下,交到顧沉面前。
顧沉抬頭看她:“什麼?”
翁千歌彎唇笑說,“我想休息。”
“嗯?”顧沉挑眉,“為什麼?不是做的好好的?”
“好什麼呀?”
翁千歌笑著搖頭。
“我對生意從來不感興趣,你是知道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受夠了。”
“千歌……”顧沉不想她走。
這麼多年來,他難得和千歌朝夕相對,而且還相處的很好。
“你聽我說完嘛。”
翁千歌嗔到,“我真的好累,而且,我現在做的,是你的助理。其實,這份工作,有很多人比我做的好,並不是非我不可的。”
“但我……”顧沉不肯鬆口,指了指腦袋,“還沒恢復,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
“那……”翁千歌為難了,“我真的不能休息嗎?”
顧沉笑了,“你要是覺得太累,工作可以少做一點,但是,不能就此撒手。重要場合、重要會議,你還是要出席,陪著我,行嗎?”
這樣說起來,就是給他做個門面,‘壯膽’的那種。
翁千歌想了下,就算做了治療,也不至於一點時間都沒有,欣然答應了。
“可以。”
“那就這樣。”
顧沉鬆了口氣,卻在思考,千歌為什麼突然這樣?
純粹是因為太累?
雖然她對生意不感興趣,但是,交給她的工作,她都做的非常好,就能力而言,千歌是完全勝任的。
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是什麼?
閒了下來後,翁千歌預約了姚蕾。
“你好。”
姚蕾很年輕,知性又很有親和力,“我是丁創的師妹。”
“姚醫生,要麻煩你了。”
翁千歌和她握了手。
姚蕾笑著點頭,“你的情況,丁創跟我說了一些,有些瑣碎。”
“那我詳細說說?”翁千歌愣了下,訕笑,“其實,我自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