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的人,那會是誰?我急忙跑出街,撥開人群擠過去,茶館門口雖人來人往,卻沒有我要找的放箭之人,我四處張望,猛然見到幾米前方有個熟悉的人影,這分明是我魂牽夢縈之影啊!
心中欣喜若狂,扒開身前的人,像瘋了一樣靠近,可我抵達方才他的位置,那道人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四處張望,人海裡一張張陌生的臉,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全然沒有我要尋的人。
方才,我明明看到七王爺了,那個背影,不會錯的,就是他!他沒死,意識到這個,我不由發笑,打從心眼裡高興,是他,一定是,世上除了他沒有人別人會在危急關頭救我了!可如果是他,為何救了我之後要躲著我呢!
“吳茗,你怎麼了?”阿罕他們追上來,奇怪地看著我。
“沒什麼,我好像看到個舊人。”我繼續環顧,希望能再度見到剛才的身影,可惜,找不到了。
阿罕恍然,問道,“那他人呢?”
背影的消失當下很是失落,有氣無力道,“沒有了。”
他仿似彩虹,稍縱即逝,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真的出現過。
我的失望阿罕看進眼裡,“要不,我們幫你找找?”
我輕輕搖頭,落寞地走出人群,回到小道與街道的交彙處。巡護隊領頭的蹲在蒙面漢身旁搜他們身,見到我去而複返忙起身,“大人,這是在他們身上搜出的。”
我望著他手心中的木牌道,“這好像是徽記。”
“回大人,是摩大人家的。”
“原來如此。”我意味深長地轉向身旁的阿罕,阿罕伸手拿過領頭掌中的牌子,細細端詳後,一陣緘默。
眼看我們要握手言和,冒出庫拉人行刺我,雖然有驚無險,但起了殺機,誰又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今日遇襲我身體略感不適,之前所談的事,改日再說吧。”言罷,我越過阿罕,大步流星往刺史府回。
剛回到府中,阿雄和凰棲就迎了上了來,凰棲緊張兮兮地全身大量我,“冰冰姐,聽說你遇到刺客了?沒事吧?”
訊息竟傳得如此快,我安慰她道,“沒事,你瞧我不是好好地嗎?”
“你脖子受傷啦!”我已經用頭發遮住傷口,還是讓眼尖的凰棲瞧見,她圍了過來,撩開我的烏發,大驚小怪道,“哎呀,都流血了,這怎麼叫沒事呢?”
“皮外傷,真沒什麼的!隨便包紮一下就好。”
“怎麼能隨便呢,必須好好處理,萬一留下疤就不好了!”凰棲不由分說拉著我進屋,然後去找邊橋,讓他給我治療。
“姑娘先前所言的自有道理,指的就是這個?”阿雄心思變細,察覺我的計劃,帶著質問道。
我裝傻充愣道,“啊,你在說什麼呀?”
“你故意讓我放出萊國查獲水源陸運輸送鐵礦石之事,再拖延出阿罕,然後露出紕漏讓刺客對你動手,讓他們庫拉理虧。”
阿雄猜出大概,我不好再裝,只得承認,“不錯,只有他們理虧,我們才能逼迫他們向平國施壓交出辰貴妃,處罰她來平息萊國的怒火。”這便是我的終極計劃,平國若想與庫拉繼續友好,萊國不封他們之間的路,必須得交出茗兒,由我們處置。
茗兒的水源陸運逐漸敗落,慢慢被另一個莊妃壓制,我既不信三哥會為了茗兒開罪庫拉。
我的承認令阿雄很激動,“姑娘,您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啊?這些怎麼值得你用命去冒險!”
“我覺得挺值的啊,奪回萊國人該有的尊重,不虧啊!”
“吳茗姐!你怎如此糊塗啊!”邊橋推著凰棲進來,她進來後開始給我說教,“什麼事絕沒有你的性命重要啊!人一旦不在,其他的全是空談。”
邊橋幫腔道,“對啊,你病未痊癒,不該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