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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狠心不相認,怎哭成淚人了?”淚打濕他背後的袍子,他豈會沒感覺,只是見我收不住了,便細語道。
此刻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蹭了蹭衣袖胡亂擦了擦,吸了吸鼻子道,“其實我不是我爹的女兒,我是被親生爹孃遺棄在外邊,讓我爹撿回去的,在我潛意識裡是害怕被遺棄的,所以寧可我不要別人,也不想再被人遺棄。在寧州養傷時,你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回來,我理解更多的是恐懼,比紫七的到來還恐懼。”
“抱歉,沒能去接你。”
“不怨你,我知道是你重傷昏迷才沒去的,但我們分隔歸根結底是我敏感,自卑,多疑導致的,別看我平時大大咧咧無所謂,其實根本無法完全信任別人。”
“我又何嘗不是呢,身負重責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族裡,一邊小心翼翼應付平襄王,一邊謀劃策反,可以相信的僅有自己。符名到我身邊之時,我便曉得他是老六的人,但我不能揭穿,還要委以重任,為的就是消除老六的疑心。不單是老六,老大、老二也派人暗中監視我,說是自己的王府,其實與牢籠沒區別。”
第一次,我們能這樣敞開心扉說心底話,我問道,“剛開始,你是不是也以為我們他們派來的,遂急吼吼將我送到忠王府?”
“嗯,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失誤。”
他稱之為失誤,我的介懷才散去,那時莫名冒出一個我,局勢緊張下換了誰都會懷疑的。“六王爺與你不是同盟嗎,此時怎會調轉槍頭對付你?”
“因利益而結盟,自然會因利而敵對。”
“別怕,我會幫你!”
他抬高聲線,“有對策了?”
“沒有,我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嗤笑,“難得天下間有人如此自信。”
言外之意無非是笑我哪來的自信,我不在意道,“等著瞧,說不定是我力挽狂瀾,幫你守住昭州。”
他戲虐道,“以後全仰仗王妃了!”
極為不要臉自誇喊口號道,“那是,跟著姐走有肉又有酒!”他在前頭悶著笑出聲,“你這份自信旁人是萬萬仿不來的。”
他提及此,我好奇道,“對了,你怎辨出她不是我。”
“甩掉追她計程車兵後,我見她脖上有傷便詢問有無大礙,她搖頭回了句無妨,這並不足以引起我懷疑,可我們在撤去瀝江路上,她不自覺地摸了許多次,似乎生怕留下疤痕,真正的你絕不會心口不一,若真的在乎留疤,我問的時候你便會表明,隨後我無意提及之前的事,她含糊其辭,我才斷定她不是你。再聯想到農鵬身邊有一個和你長得極為相似之人,猜想八成是農鵬要藉著與你同樣容貌之人安插在我身邊,這才轉頭尋你。”
即便我沒有傷茗兒,他亦是會發現的吧,虧我緊張兮兮。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趁他不備。”我敷衍道,若是告訴他我以製造危險創造的機會,他又該說我了。
“你啊,總不讓人省心。”他了解我,大概猜到我通常會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嘆息道。
我嘿嘿笑著,他揹著我出林子,驚覺方向不對問道,“我們這是去哪?看不到瀝江呢。”
“去印山之北。”
隨即明白他的用意,他欲將那些炸藥毀掉,讓他的軍隊順利過瀝江,只是如此一來,我與他便很難脫險了。
整個印山全是鑠軍,到時又是一場惡戰,光是想便手心冒汗。
見我沒反應,他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詢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他心中也是沒底的,此時我萬不能增添他心裡負擔,故作輕松道,“在思量毀掉炸藥後脫逃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