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冷嘲熱諷,本王怎麼處事你沒資格品頭論足,本王最後警告你一次,給本王安分點。”
“王爺的勸誡我用不上,您還是贈與寧濤父女吧。哦,不對,此時他們安分也無濟於事了,因為我不會繞過他們。”
“好大的口氣!”他眯視我,“莫說你一無所有,即便你沒負債,舞樂坊和客棧尚存,他們也不是你能動的!”
我勾起唇角,“能不能,王爺拭目以待吧。”
“好,既然你無視本王的警告,本王就無需顧及凰棲對你手下留情。”
所謂的留情是派暗衛暗殺?
我不屑一顧他的留情,手支著下顎,輕輕搖頭,“大禍臨頭了,王爺似乎渾然不覺呢,可悲啊,可悲!”
“休在本王面前故弄玄虛,你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你動不了本王。”
“我是動不了王爺,唐國呢?各國的貴族呢?”
“什麼意思?”
“王爺的確很有魄力,研製出香木炭打破普陀山對木炭的壟斷,但你可曾想過,那香木炭真的沒有問題?”
提到香木炭,七王爺愣了愣,“它有什麼問題?”
“論成本,香木炭比白炭低很多,更易大量生産,可論實用呢,真的比白炭耐用?”
“整個王都府用的全是香木炭,若不能用,你房內現在燃的是什麼?”
“我指的不是使用,是存放的有效期,香木炭看似完美,其實最大的缺點是有效期短,這個王爺怕是不知吧。”
他不信我所言,冷哼道,“制炭專家沒發現的問題,你發現了,當本王好嚇唬?”
“香木普陀山也有,難道他們會未發現它能制炭?別忘了,他們幾十年來靠制炭為生,何況,王爺嘴裡所謂的專家,你確定現在仍能找得到他?”
我信誓旦旦的態度,七王爺狐疑看我,快步出門吩咐耳朵幾句,又折回來,“若本王查清你騙本王,你絕對活不過三更。”
迎著他犀利冰冷的目光,無所畏懼道,“若我所言非虛,那王爺很快就是昭州的罪人,因為你錯誤的決策,整個昭州左州都要為之付出代價!”
七王爺靜靜看著我,考慮到我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從現在開始他得亡羊補牢。“你手上的白炭,本王以雙倍的價錢購買。”他賭不起,他緩和了些,“另外,你欠的債,本王全部替你還,再許你自由!”
“只要香木炭有效期的訊息放出,整個中原的人,皆會高價求我手中的白炭,買家何其多我憑什麼賣給你?”我冷笑,“難道憑你我的交情?可是你我有何交情,哦,對了,在南祥我求你幫我時,你怎麼回我的?不行,今日我也用這二字回你。”
他倒吸氣,在隱忍我的囂張,之前他拒絕我、羞辱我、暗殺我的惡氣總算出了,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原來拒絕人的感覺這麼好,難怪王爺總拒絕別人。”
我嘲諷一番他後,大搖大擺出了房,外邊正值冬陽高照,天空瓦藍如洗,一掃前些日子陰雲密佈,風雪交加,沐浴在暖和光裡,我慘淡的潛伏期已經過去,接下來會便是豔陽天了。
軍心動搖之後,第二步就是逼著寧濤去搶鐵皮石斛。市面的鐵皮石斛稀少,價格上漲得厲害,已然是去年的十倍,鐵皮石斛乃寧濤的救命藥,高額的價格即使他再有錢也挨不起長年累月,況且今年他失去白炭這筆最大的收益,其他盈利無法支撐他高價收購鐵皮石斛。
沒錢又要保命,以他的作風必然會搶!
我派人故意放風於他,鑠國到左州的官道上有一批鐵皮石斛運過,寧濤鋌而走險劫走藥材。我早讓阿雄通知官兵,埋伏在周圍,在他們劫藥材時,大批官兵蜂擁而至,一舉拿下匪徒。官兵不知他們是寧濤的人,收了阿雄的錢便馬上審理,誰知在公堂上劫匪道出受寧濤指使的駭人真相,圍觀人群吃驚嘩然,這個訊息不脛而走,才短短兩日,整片昭州左州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第二步走得順利,寧家自顧不暇,哪裡管得了我身邊是否多了人,阿雄、阿飛光明正大現身,成為我和凰棲的保鏢。
寧濤劫藥材的惡行被曝光已經過了三日,寧家和七王爺試圖掩蓋這件醜事,找到個替罪羊頂罪,讓寧濤金蟬脫殼。
眼下寧濤馬上無罪釋放了,我卻遲遲未動作,這日見我閉目躺在院中悠哉曬太陽,阿雄心急道,“吳姑娘,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寧濤洗脫罪名。”
我未開眼,“你該不會真以為憑著劫藥材的罪名能扳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