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歡喜一場,我癟嘴,“那國師所為何事?”
“唐國雖不能買吳老闆手裡的白炭,但可以賣給我們鄰國薩摩國。”
我欣喜看他,“真的?”
國師點頭,“王子願意給吳老闆穿針引線,促成與薩摩的買賣。”
“這麼好,沒有條件?”唐國王子與他絕對不是慈善家,做事沒回報。
“當然,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我瞭然笑笑,“洗耳恭聽。”
“懇求吳老闆將嫣彤交於我們。”
“不可能!”我當即拒絕,千辛萬苦將她和案子脫離,除非踏著我的屍體,否則誰也動不了她,但凡我有一口氣,定然護她。
“吳老闆,交出她,你目前所有的問題皆迎刃而解,不妨考慮考慮。”
“牽扯她的一律免談!”
“吳老闆,你處境可謂內憂外患容不得你這般決然呢,普陀山的白炭幾乎花光了你所有積蓄,內部舞樂坊已關,客棧的生意一落千丈,外部欠債累累,又有洪刺史和寧濤步步緊逼,與我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國師分析無誤,債務問題我只解決小半,其餘的一籌莫展,內外交困,即便局面再難,亦絕不會用嫣彤來換,我絕不會用親人換取安然。
“國師您省省好高抬貴手,放過嫣彤吧,她才重新振作,過幾天安生日子,你們為何緊咬她不放呢?何況之前不是談好了麼,促成食鹽之貿易,就放過她。”
“並非老夫心狠,我們尚未來得及報與唐王,那替死之人便暴斃,實屬無奈才需要嫣彤姑娘。”
“抱歉,她幫不了你們,你們的陰謀憑什麼要她犧牲。”
“她不是為我們,是為你啊吳老闆,若你不交出她,那食鹽之事只能遺憾作罷!”
“作罷就作罷,我再次重申,別打她主意!不然大家魚死網破!”說完我便氣吼吼地走人,如今一夜回到解放前,有差別的是我瀕臨破産,偷雞不成蝕把米指的就是我。
“阿吉,感覺好些了麼?”阿吉明日便回普陀山,走前我慰問慰問他。
他打趣道,“行走,就是不能跑。”
“我這裡尚有事未處理完,待我處理好就上山請罪。”答應了她會回去,但唐國國師提出讓我交出嫣彤,我怎能掉以輕心,我得留在這,免得他們玩花樣。
“大王脾氣不好,屆時你自個小心點。”
“放心,過兩天有人抵達你們普陀山,或許能消消她的火。”我已經找人去請瀾陶,他到了普陀山幫勝君培育草藥,待我去普陀山她應該沒那麼生氣吧。
阿吉問道,“吳姑娘,冒昧問句你這炭可是我們普陀山的白炭?”
“不是,是新出的香木炭。”他療傷訊息閉塞,我解釋道,“這種香木炭據說燃燒時間更長,成本低廉,它的問世對白炭有致命的沖擊。”
“可有生炭?”
“有,怎麼了?”
“現在尚未確定,我需看看生炭。”阿吉謹慎道,我連忙去找了塊生炭給他,他先聞了聞,然後掰開生炭,細細檢視炭的粉末。
他神色凝重,我問道,“哪裡不對麼?”
研究一番後,他肯定道,“這炭是用草木做的炭。”
“所以?”
“草木生長週期短,以前我們曾想以它做炭,但因它不經放,不耐潮而棄用,料不到有人拿它來制炭,難怪價格比我們的白炭低。”
我迅速抓住他話裡的重點,“不經放不耐潮,什麼意思,你可否解釋更清楚呢?”
“這炭剛製出前一兩個月尚能燃燒,但到了三個月後便會燃不起來,而且一旦受潮,便無法使用,不似我們的白炭,即使受了潮,曬一曬又能使用。”
我驚喜叫道,“真的!”
阿吉點頭,“以前我們也想用草木來燒,前大王斷然不準呢,說會毀了普陀山白炭的名號。”
由此可見,前普陀大王是個良心商家啊,我婆娑著下巴,“阿吉,你能判斷這香木炭是何時造出來的麼?”
阿吉又看了看,“大約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也就是說,兩個月後這香木炭便無法使用了,那時正值嚴冬呢,香木炭失去取暖功能,那就是白炭的天下了!這兩個月我只需將白炭運到各國,待香木炭使用期限盡,拿出來價格可是翻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