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不信,他又補充,“不信你問他,直到現在我都沒答應他的請求。”
我敷衍他道,“好了不起哦!”
恩海笑了笑,話鋒一轉,“那天你說他夫人是因為懷孕才胖乎乎的吧?”
“恩。”
“你怎知我見她的時候她有身孕啊?”
糟了,當時急於澄清自己忘記這茬,我混淆視聽道,“之前你說過她懷孕啊。”
“我有提過?”
發揮我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當然,否則我怎麼清楚你們見面的情形,我又不在場!”
恩海邊回憶邊問,“是麼?”
“準是你喝蒙記憶混亂了。”我糊弄他,他還在細細回想,我打斷他,“無關緊要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不是待在南祥麼,怎麼來昭州了?”
“聽說唐國王子醒了,我去探望他。”
“你認識他?”
恩海解釋,“他母後是我大姑母。”
料不到他與唐國有這層關系,唐國王子受傷未第一時間去反而醒來後去,可見二人關系淡薄,選眼下節骨眼探病有些微妙,我隱約感覺他是帶有目的。
他又道,“聽聞今年暖冬會上白炭全落入了你手中?”
才不過兩日,他便收到了風,那七王爺也一定得到了此訊息。
“嗯,要不要分點給你啊?初冬已然寒徹骨,再多過段日子就更冷了。”買了木炭手上全無流動資金,思量著套點現。
他斷然道,“不必了。”
“哦?”他的回答叫我吃驚,白炭是皇宮貴族冬日必需品,如今我掌握著白炭,他卻絲毫沒有要購買之意,委實令人費解。“莫非你有去年存貨?”
他高深搖頭,“非也。”
“若沒白炭,你們如何過冬?”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暗含深意道,刻意保留原由,我識趣沒多問,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阿吉的傷挺嚴重,軍醫隨身帶的藥有限,需回城後進一步治療,我出來幾日惦念舞樂坊,遂順勢與他們一道回城,待阿吉好些了再送他回普陀山。
進到舞樂坊,遍目所及竟無一人,巡視一圈樓上,依舊未見人影,我將阿吉安排到客房後,便去後院看看,殊不知見到泳麗從阮奇的房內出來,見到我她滿臉震驚,慌慌張張道,“吳茗姐,你,你回來了。”
我未回答省視著她,她垂下眼簾,不敢看我,她衣衫淩亂又是從阮奇房內出來,何事不言而喻。
深呼吸幾遍後盡量平靜道,“她們呢?”
泳麗小聲回道,“今兒是佛生辰,她們上雲泥寺祈福了。”
“那你怎麼不去?”
“近日我身體不適,就沒去。”
“身體不適?”我環抱胸,繞著她走一圈,藉口找得真爛,“那該待在房裡啊,到後院幹嘛?”
“我,我房內有蟑螂,來請阮公子幫我祛除。”
我提高聲調,“是麼?”
“嗯嗯,”她的頭低快垂到胸口了,我欲開口訓斥她一番,阮奇從房內出來,“吳茗,正好我有事與你談。”
他來解泳麗的圍,也是,罪魁禍首是他,訓斥泳麗也枉然,“泳麗你先回房吧。”
我發話,泳麗忙落荒而逃,待只有我們兩人後,阮奇坦然道,“既然你發現了,希望你能替我們保守秘密。”
讓人發現了姦情,還一副坦蕩的模樣,我猶豫著是該誇他有擔當呢,還是誇他厚顏無恥呢,見我緘默,他又道,“嫣彤情況你很清楚,此時刺激她,她會崩潰的。”
他極品得鳳毛菱角了,在威脅我嗎?憋著滿肚怒火,“你與嫣彤好歹有過婚約,怎麼忍心如此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