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她會來的。”凰棲啊,對不起,姐姐來晚了,你說得對,你不在姐姐會傷心的,姐姐答應你,一定會帶你出去,還你自由自在的生活。
過了幾日,菀蓉病倒,我與她走得近,自然會去探望她,往日她房內總燻著香,今兒來卻不見香爐冒氣,她坐躺在床上,神情很是憔悴。
見到我,扯出笑,“秋蟬妹妹來了。”
“聽說你病了,來看看。”我撩起粉色紗簾進到內間,搬了張凳子,在床傍邊坐下,“好端端地,怎就病了呀?傳了大夫嗎?”
她唉聲嘆氣,“姐姐我得的是心病,再好的大夫都沒用。”
“心病?”
“嗯,是我孃家的事。”
“菀蓉姐既進了政王府,還操孃家那份心作甚,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她拉著我的手,又是一陣長嘆,“話雖如此,畢竟是自己人推不掉,我真羨慕你,不為孃家事煩。”
“孤身一人沒孃家人撐腰,菀蓉姐有何好羨慕,如今盛都最繁榮的佳麗樓是你們家的,府內的人哪個不向往有這樣的孃家。”
“表面風光,妹妹別取笑我了。”
“我道的是事實呢。”
“佳麗樓以前挺好,現在已經不行了,這些我當你是自己人才說的,你萬不可為外人道。”
我詫異問道,“怎麼了?”
“那楊忠面上服從王爺把佳麗樓判給我哥哥,背地裡一直在搗鬼呢,前不久他又開了家百花樓,挖走了佳麗樓許多舞藝好的人,一部分客人就跟著去百花樓,佳麗樓的生意大不如前了。”
“即便如此,佳麗樓的口碑尚在,維持著應該不成問題啊。”
“之前我們也是這樣想,不知為何那客人就是一天比一天少,見到客人少,現在連頭牌都要走了,她倘若不在,佳麗樓的生意便十分難維持了呢。”
我將矛頭指向了楊忠,“莫非是楊忠搗鬼?”
菀蓉一口咬定道,“肯定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
還有我啊!我心裡答道。
我讓道玄他們聯系楊忠,用財力支助他開新店,楊忠有經驗,資金一旦到位,開店重整昔日輝煌不是不可能的,反觀菀蓉的哥哥龐將,毫無經驗,對市場需求判斷遲鈍,面對我們的挖牆腳、優惠酬賓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不敗才是怪事。
王爺把佳麗樓賠給了龐將,王妃和側王妃近來已經相安無事,但我想她們繼續窩裡反,我要她們鬥得兩敗俱傷。
我假意同情她,“雖知是他,菀蓉姐你們也無能為力呀。”
“是啊,因此我才煩惱,可惜我不能為王爺生下個一個兒子,不然便有了籌碼與王爺說了呢。”菀蓉摸著肚子,惋惜道。
“就是,若菀蓉姐有了身孕,你要什麼王爺都會允諾的。”
輔政王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已經香消玉殞,一個就是涓涓,此時其他人能懷孕,輔政王肯定高興壞了,既然他有這樣的心願,我何不成全他。
“口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我走到外間,背對她將粉末倒進杯子裡。我進屋後,她便避去丫鬟,是要與我說些交心話。眼下無人,正是我下藥的好時機,搖晃待粉末溶解後,走回床邊遞給菀蓉,
菀蓉不疑有他接過,喝了個光,我勸慰道,“你啊得顧慮自個的身體,別想其他的了,依我看,現在最重要的是為王爺添個一兒半女。”
“你當我不想啊,不光我想,全府上下的人都想,就是,哎。”菀蓉沒有繼續往下說,照我看,不是她們不行,而是輔政王不行了,礙於面子沒讓大夫給他治病呢。
菀蓉記起什麼拉著我,兩眼發光,“再過幾日就是初一,你陪我去土地廟上香吧,傳言城東的土地廟有求必應,靈驗得很。”
我點頭,“好啊,誠心去拜拜,指不定就願望成真了呢。”
菀蓉似乎找到了寄託,蹙著的眉舒展開來,我又陪著她聊了會才回去。
給菀蓉下的藥是能誤以為懷孕的藥,再過段時間孕婦的反應便會顯現,那時王妃一定有動作,無論她是除了菀蓉的胎,還是菀蓉利用胎兒除去她,戲都好看,我倒是期望扳倒輔政王的計劃能慢一些,最好兩者一起並發,好好折磨下輔政王以及這府裡的人。
瞧著一派安寧的政王府屆時會被鬧得人仰馬翻,我不由勾起唇角,迫不及待要一睹那時的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