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戲謔道,“誰叫你女裝驚豔到我了呢?”
他在誇我?回神之際,他近到了我眼前,我們僅隔一尺,他明眸璀璨,不禁感嘆道,“眼眸如星,難怪迷倒萬千少女。”
“你的卻空無一物。”
我眼底的燦爛早隨著那晚的流星隕落了,哪會像他這般閃爍。
“非也,有一樣東西在裡面。”我推開他,“待會尋到了入口進到了裡面,你再看,就不是空蕩蕩的了。”
他了然我道的是財寶,緘默不言。
不管他尋思什麼,我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榕樹上,背後有東西磕著我,憶起是逃走時拿走的經書,便掏了出來。本打算墊著,腦子閃過谷虛真人和碧心的對話,馬上藉著月光翻閱起來。
谷虛真人強令碧心背下,證明經書的重要性,我們要的答案或許經書有提示。
翻了幾頁完全看不懂,文化課向來是我的弱項啊,見我皺眉農鵬一把搶過去,仔細。
片刻之後,他望著榕樹,又看了看星空,“你認得哪個方向是北邊嗎?”
“七星北鬥朝著那邊。”我指著一邊道,他移到北邊,向著東邊走,腳下一步一步量著,走到榕樹下面停住。
我靠近了他,“怎樣,機關在哪裡。”
他眼珠向下,我們蹲到地上,圍著榕樹的護牆是以磚砌而成,沒有粉刷,磚一塊塊裸露在外,其中一塊磚比旁邊的光滑許多,料想是開關,剛伸手要去按,外面傳來異響,我們帶著昏迷的婢女躲藏於樹上。
來的是一個婢女和一個守衛,兩人相約到古榕樹約會。情侶約會,又是月下樹前,免不了講許多纏綿情話,情話尚能左耳進右耳出,接下來他們在樹下為我們上演春宮圖啊!ohygod!我雖表現得身經百戰,實際上守身如玉得很,現代小嬋看什麼片的時候我一律迴避,經歷得更是少之又少,前前後後加完只有和七王爺那次。如今喘息和呻吟的聲音不斷鑽入耳中,刺激著我,身體異常躁動,心癢癢地,難受不已。倘若我孤身一人觀賞,尚沒如此尷尬,問題是兩人啊!而且樹下的人一點不知收斂,聲響越搞越大,旁邊有個知曉我是女子的男人,唉吆喂,場面豈是一個囧了得!
半個時辰後,盼星星盼月亮他們終於走了,我高興得差點沒放鞭炮,從樹上下來後我倆一時相對無言,目光碰到後立馬避開,好似做了虧心事般。
他輕咳了兩聲,打破冰面,“進去看看吧。”
我們蹲在先前那地,按下那塊磚,磚進去後榕樹後一塊地面塌陷,往下瞧是一層層臺階,我們點了蠟燭順著臺階下去。
我倆剛下完臺階,上面的入口便升了回去,大概寶庫的本身設計如此,我們並不擔憂被困,順著地下道往前。行了一段出現一道石門,我們合力推,推不動。
門光溜溜一道,藏不了任何機關。
農鵬道,“要開這門怕是另有玄機,你拿著蠟燭我檢視下經書。”
我點頭,接過他手裡的蠟燭,他低頭翻看經書,舉高點蠟燭後發現他耳根紅得像櫻桃一般,莫非是樹下的活人演出所致?
不對啊,他情場浪子,什麼大風大浪沒遇過,犯得著在陰溝裡撐不住?可能是夜裡涼,凍著的吧。
我捉摸他為何耳紅之時,他合上經書抬眼,“經書上道一心虔誠願可成,你認為是何意?”
“虔誠?”我沉思,“跪拜的意思?”
“你跪試試。”
我抗拒道,“為何又是我?你來。”
他冠冕堂皇道,“你是女的,權當拜佛了。何況我娘告訴我只有見到皇上和成親之時才能跪拜。”
他的膝蓋金貴,我的也不低賤啊,堅決道,“我從不輕易下跪,不管,不跪!”
“怎麼不要財寶了?裡面可是金燦燦的金子呢。”他拿出金子誘惑我,我不為所動,偏頭,“不跪!”
“你不跪,我不跪,打道回府?”
到門前了,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寶有些虧,真的走了恐怕我會悔得腸子發青,我眼珠轉了轉,撥開他,“你讓開!”
他退後幾步,我站在門前,重重跺了三下腳,半響後,門緩緩升起,我得意回頭,他笑意盈盈向我比了起大拇指。
門後地上皆是海匪們搶來的金銀珠寶,整整一百平米地下室全部堆滿。財寶隨意亂放著,石壁上安放著幾顆碩大的夜明珠,在珠子的照耀下它們熠熠生輝,閃閃惹人愛!
不動心的是佛,不是人,金子刺得我眼花繚亂,有生之年能目睹如此多的財寶,剎那間驚住。隔了好一會,確定不是發夢後,我興奮地跑進去,順手拎一花瓶,情不自禁地一口親上去。
農鵬面上沒我激動,拿起一件古董端詳,我則四處亂躥,感覺新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