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佳推廣的時候啊,我怎麼能錯過,向他們介紹我們舞樂坊,而且我們嫣彤人美氣質好,廣告打得妥妥的,我特別強調突出三日後我們重新開業,他們一個個表示會去支援,盡管他們極有可能是客道,起碼知曉了舞樂坊,名聲算打出去了。
“吳公子,別來無恙啊!”黃嘉敏近到我們旁邊,滿臉假笑。
換了以前的我,賞他一個白眼再黑臉走人,但今時不同往日,身為一個生意人,得會為人處世,擠出一絲微笑,“託黃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他話中有話道,“你是安好了,我的傷可是剛好。”
“這事怨我,事先沒和黃公子您說,我那匹馬認生,陌生的人騎它會鬧脾氣,脾氣勁一上來就鬧騰。您騎它跑時該與我打聲招呼,我交代它一聲興許便不會摔您了。我後來已經狠狠教訓它了,黃公子您可別與畜生一般見識。”我雖把事攬上身,可誰都聽得出是他搶了我的馬。
“搶了人家的馬現在來質問人家,黃嘉敏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鄧公子插話道,他的腳已經康複,可以正常行走了。
黃嘉敏橫眉冷對他,“鄧宇,我和吳公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鄧宇反駁,“遇到不平事,還不能說話了。”
“什麼事你都摻和,煩不煩啊!”
“你以為我願意啊,盛都就這麼點地,有本事你離開啊!”
“我憑什麼離開,要走也是你走!”
兩人天生是冤家,說不到兩句就吵起來,我和嫣彤默默退到一旁,遠離他們。
避到房間的角落,我無語道,“我算是服他們了,每次都吵。”
嫣彤解釋道,“他們倆的爹在官場中鬥,他們本就不和氣,又同時看中碧燕姑娘,針對得更厲害了。”
“碧燕怎麼會相中他們。”我雖和碧燕只有一面之緣,憑著女人的直覺,他們是拿不下她的,能拿得下的人還沒有來。
每次那三個都最後出場,全無新意。
我閑來無事,欣賞起屋內的字畫,其中有一副令我久久挪不開眼睛。
嫣彤邊欣賞畫邊說道,“這幅山水畫散發著淡淡的禪意,山水詩相映成趣,呈現出寂靜之樂。”
懂的人和不懂的人差別此時就比較出了,我覺得好可是無法用詞語形容,嫣彤覺得好隨隨便便幾句就表達出我想說的了,我慚愧地默不作聲,擔心一開口會自曝其短。
“姑娘點評得十分到位,言出我心之所想。”背後有人說道,是畫這幅畫的阮奇。
我之所以多看兩眼,原因是它是阮奇畫的,想不到在這碰到了他。他旁邊站著是路遙,看樣子兩人一塊來的。
“在下阮奇,正是作畫之人,方才聽姑娘所言,是個識畫之人,正所謂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在,遇到姑娘這樣的知己實在難得,敢問姑娘可否告之芳名?”阮奇是個文人,禮貌作揖文縐縐的道。
嫣彤落落大方回道,“原來是阮公子,小女子嫣彤。”
阮奇贊嘆,“人如其名,好名字,好名字。”見我瞪著他,他才詢問我“兩位是一塊來的吧,敢問這位仁兄尊敬大名?”
可算眼裡有我了,若是沒姐姐我贊助你,你的畫能聲名鵲起,賣到鄰國?當初我相中他畫不錯,是個可投資的人,故意在昭州城花大價錢尋他的畫買,故意營造他的畫非常好的現象,畫坊的老闆們見他的畫有市場,便開始搜羅他的畫。七王爺和恩海一致肯定他的畫,他的畫本是沒有問題的,我大量花高價買,為他開啟了市場,漸漸地他的畫暢銷,才有了今天。
不過我整了臉,不怪他,微微一笑回道,“吳茗。”
他旁邊的路遙接話,“你就是吳茗?上次並列第一的吳茗?”
路遙穿了一身白衣,結合他總掛在臉上的笑,簡直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最佳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