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趕著車在外說道,“姑娘,你的辦法可真神。”
我在車內不做聲,另一個趕車的阿飛問道,“姑娘讓你去幹嘛了?”
“姑娘讓我分別去了夜鶯閣和佳麗樓,謊稱自己是農公子的隨從,告訴看門的晚上農公子會大駕光臨,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我說呢,兩人怎麼願意謙讓了,原來是姑娘使的計。”
“行了,這事你兩知道便可,莫多言再傳出去。”怕他們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在車內說道。
“是。”他們應下,在浦下城他們親眼目睹道玄對我十分客氣,他們又是道玄的手下,肯定對我更客氣些。
馬車走了小半時辰,停下,阿雄在外道,“姑娘,舞樂坊到了。”
我撩開簾子,向外一探,抬眼不禁皺眉,舞樂坊的門口太醜了吧。
正如我之前所言,舞樂坊是演戲的地方,外邊應該裝飾得高雅一些,我們畢竟只是賣藝。如今這外面用紅布作花來裝飾,搞得和夜鶯閣、佳麗樓外表一樣,甚是俗不可耐。
一個臉圓圓的,身高和我差不多的,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朝我作揖道,“您就是吳姑娘吧,小的全忠,是舞樂坊的管事。我已收到老闆的來信,知道您要來,恭候多時了。”
“把那些花全都給我扯了。”無法忍受如此俗的裝飾,我直截了當道。
他的笑僵在臉上,順著我的視線,醒悟我說的是紅花,“是是是,我等下吩咐人弄下來。”觀我臉色未轉好,又問,“姑娘覺得哪裡不好,您一併說了我統統命人改。”
算他識時務,我摩挲著下巴,站在院子裡按照腦內構思道,“院子圍牆種些爬山虎,大門到屋子的門口鋪石子路,院子一邊搭建個葡萄棚,棚子下弄個一石桌四個石椅,另一邊地上種草,種花。”
進了樓,觀察樓的構造。
現在沒有客人,舞樂坊的表演者大多站在二樓欄杆處,看著我,相互私語。估計在討論我是哪號人物。
樓分上下兩部分,舞臺正對大門,臺子的兩旁分別有樓梯,往上是二樓,往下是一樓。一樓排滿了凳子,沒一點空餘,我順著樓梯上到二樓,站在欄杆處問道,“二樓有幾間房,都是做什麼用。”
“二樓一共有八間房,多數是姑娘們的閨房,”
我沉思了會,“將旁邊的院子買下,拿來住以及排練,這裡不住人了,二樓改造為包間,豪華的那種。”
“這,”全忠猶豫道,“大量花銷我得呈報老闆,他準了才行。”
等道玄回複黃花菜都涼了,“你們老闆給你寫的信上是怎麼說的?”
“滿足姑娘的一切要求。”
“這就是我的要求,你照辦吧。”
全忠勉為其難應下,估計是怕道玄罵,我勸慰他,“舞樂坊什麼狀況您比我清楚,不做出改變永遠逆轉不了的。”
全忠點頭,“姑娘是老闆重金聘請回來的,我信你,聽你的,改了。”
“舞樂坊暫時不開放,等我們改好後再迎客。”
“什麼,不迎客?”一個鵝蛋臉,柳葉眉身著粉色衣裙的女人聽了,大驚小怪道。
全忠回答,“是,我們要調整,暫時不迎客。”
“不迎客,那我們吃什麼?”那女子蹙眉,對這個決定很不滿。
其他人聽到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就是,那些錢不夠我買胭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