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七王爺的話,二王爺沉思後盯著他,“你到底是何人?”
“平登王之後,我是來替皇祖父拿回他的江山的!平國的大好河山,奸臣之後不配坐擁。”
“成王敗寇,敗寇之後竟肖想光複舊國,可笑至極。”
“鹿死誰手現在還未定呢,你所謂的國如今已三分,待我逐個合併,誰笑誰可是未知。”
“待你有命從這出去再說吧。”二王爺亮出他的刀,手腕一轉,鞘橫了出去,月下刀光亮得慎人。
七王爺唰地一聲,劍由腰間抽出,劍薄如翼且韌性十足,往前一指,即刻挺立而筆直。
我忙退避幾丈,免得殃及自己。
二王爺跨步超前,近到七王爺身前大刀一揮直朝七王爺的脖子,七王爺後彎腰左手撐地避過,握劍的腕向下而上,劍鋒向二王爺的上身劃去,二王爺不得不急退三步,七王爺左手用力,身體站直,遂後他先發起進攻,他的劍又急又密,左右上下齊齊發難刺向三王爺,三王爺只得一一以刀擋,守住面門。
一時,刀劍相擊,嗡嗡作聲,我只見一白一黑時而碰撞時而分開,他們交手迅捷,肉眼看不清楚。
兩人相互已拆幾十招,仍難分勝負,二王爺的人隨時有可能找來,到時敵眾我寡,我們就難逃出這蘆葦蕩了。
我四下張望,忽然見到不遠處有茅草屋,心想必是有人家,我忙跑了過去,茅草屋建在淺灘上,灘上有一條小舟,我顧不得是人家的東西,扔下一錠銀子後解開拴著小舟的繩子,努力拖於水中,撐杆劃向他們那邊。
舟離他們越來越近,正愁如何知會七王爺讓他抽身時,他忽然喊道,“你先走,不必管我!”
原來他看到了我,思量我留下也無用,只會拖累他,不如先走,我安全了他脫身也容易些。
於是,用力劃槳,努力使它走得更快些。
氣惱的是此時二王爺的人趕到,他們想幫二王爺卻被二王爺制止,“把那女的抓住!抓不了就射死!”
七王爺一聽要去抓我,走了神,二王爺趁機砍向他的肩,他閃躲不及只得單膝跪地吃痛受下,血由刀口出流出,染紅了白衫。他不甘示弱劍削向二王爺的手臂,二王爺拔刀後退幾步,兩人均受了傷。
但二王爺僅是皮肉傷,七王爺的卻傷到了筋骨,且血流不止。
眼見二王爺的人向我奔去,七王爺想來顧我,被二王爺纏住,兩人又交起了手。
水不是很深,那些士兵穿過蘆葦蕩進入水裡,齊齊向我而來,他們越靠越近,我不由咬牙,拼命劃向水更深的地方去。
七王爺自顧不暇,我只能靠自己,焦灼地加把勁,忽然舟偏向一邊,我回頭,一隻手扒在了舟邊,我想也沒想,用槳狠狠打過去,那人叫了兩下,手卻沒有松開,後面其他計程車兵正朝著我遊來,我只得從腳踝處拔出匕首,刺了那人一刀,他鬆了手,身體沉下去。
匕首是皇上之前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二王爺太自負,覺得我不會有什麼武器,才沒有搜了去,虧得它,不然此時我真是連防身的都沒有了。
顧不得他是生是死,我慌忙撿起槳,繼續劃。
沒劃幾步,舟又歪向一邊,另一個士兵游到了我這,我想再故技重施之時,他猛然用力,舟毫無預兆地翻向一邊,我跌落至水裡。
在水下喝了幾口水之後,我浮出水面,幾個士兵見我出現要來抓我,我忙憋氣沉於水下。他們也入水中,奈何他們人多,一下子將我揪住,我自然不肯就範,手握匕首,誰碰我我便削誰,混亂中我刺中了幾個人,紅色血濺出,水裡彌漫著血腥味。
浮在水上的人突然說道,“王爺說了,捉不了她便殺了她!大家可放開手腳行動。”
我暗叫不好,他們之前怕傷及我故而束手束腳,現在有了這話,我就再佔不到便宜,一旦被抓住我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