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我不會過問你的身份,過往,所作所為。你可以在世界上任何國家繼續你的生活,我保證,過去的就過去了。但實話說我更希望你能為我工作,人才再多也是不會嫌夠的,尤其是您這樣的萬人敵。
你可以在帝國內,新的身份,新的開始,無論是開疆擴土還是統領一方都不是問題,絕不會委屈閣下的才能,如有需要的話,我當然也會鼎力相助。這不是條件,是我本人的請求。”
魯路修繼續說道。
“不,我懂你,我認可你。除你之外沒有人可以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你之前之所以會做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派頭是應為你知道,無論我現在做出何種許諾,最後我都一定會食言的,你認為我肯定會殺了你。
你做出一副要與帝國共存亡的派頭正是要為自己爭取生存空間,為自己新增籌碼,以進為退。但實際上我們都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生命放在賭桌上的人。”
修奈澤爾拍拍手。
“非常有趣的推理。”
魯路修最後終於退了一步,如果真的殺了修奈澤爾。不列顛尼亞可能真的會不顧一切要來攻佔日本,如果放他回去還會有所餘地。
“所以不如這一把就算是平局如何?我可以給你一個絕對保證你安全的撤退方案,但你也要答應我的條件。”
修在澤爾忍不住笑道。
“平手?如果說黑色騎士團佔領了日本,獨霸富士櫻石礦脈,將全世界的存亡捏在手上,而帝國的版圖被切掉了最重要的一塊,幾十萬人馬折損於此,這樣也能稱為‘平手’的話……那要怎樣才能算作閣下的‘勝利’呢?”
魯路修無奈,對方真的是死活不願意鬆口的人。
“修奈澤爾,你剛剛說會幫助我對嗎?在帝國實現我的理想?”
“是。”
聽出對方話鋒有變,修奈澤爾臉上笑意更濃了。
“如果我的理想就是‘摧毀帝國’呢?”
“這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但我相信沒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雖然對方言辭無禮,但修在澤爾知道這是示弱的前兆,不動聲色的給了對方一個臺階。
“不,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看,即便是身為宰相的你,也無法違背皇帝的意志不是嗎?皇帝的所有命令並不都是正確的,但你卻不得不聽命於他的意志。
你不得不將自己的才智消耗在與皇帝傲慢的周旋之中,你不得不用隱忍的方式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以創造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哪怕你明知道自己的才智十倍於皇帝。”
修奈澤爾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疑惑,又失望。
這是什麼?
曾經以為世界上不會存在的,自己的“對手”,怎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如此幼稚的挑撥,連掙紮都算不上,到像是躺在地上撒潑的孩子,實在是……
“……太難看了。”
魯路修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