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少年毅然的雙眼,藤堂在心中自言自語。
他和自己已經踏上了不同的道路,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他的老師了。
在那個沙灘——
將回憶沉入記憶的海底,藤堂勾動唇角露出一個微笑。這樣的話,那麼現在彼此就是單純的敵人了。從今往後,只要拋開過去的情感,清楚地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就行了吧。
“失望了嗎?朱雀。那你就按照預定將我處刑吧。”
“……!”
“怎麼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這個嗎。沒想到你會變成一個只知道安於現狀的膽小鬼。”
“就算否定現在的社會也沒有任何意義!只有被承認,擁有改變自己的力量才能……”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朱雀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藤堂不知為何依然面露微笑。
就算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就算他不再稱呼自己為老師,就算自己已經失去了當老師的資格,身為老師的人還是會為弟子的成長而感到高興的。不管是以什麼形式。所以,藤堂接著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你就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吧!”
“啊?”
朱雀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茫然。瞬間,僵持不動的兩架knightare的力量平衡被破壞,機體和機體碰撞響起了金屬音,兩架機體拉開了距離。即使如此還是接著說了下去。
“不管是勝是負,不拿出全力的話什麼也得不到!對於國家或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讓我看看你拔劍的覺悟!”
朱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隨後,少年清楚地作了回答。就像以前一樣,幹脆利落的聲音。
“是!”
“zero!要抓住他嗎!還是說……zero!?”
無賴的通訊中傳來卡蓮有些混亂的呼喊聲。對於她來說,朱雀是同校的同學。
雖然明白總有一天自己會直面這樣的事態,但現在這來得太突然了。而且,華蓮雖然對不列顛的反抗情緒非常強烈,卻不是個冷酷無情的少女。或者應該說,正因為她有激情,所以其他方面的感情也很豐富。
她動搖,混亂,為了想要從這瘋狂中解脫,所以就算她將一切都交由對於她而言屬於絕對存在的zero來判斷,又有誰能責備她呢。
但是,被卡蓮寄予希望的zero——魯路修,現在作出了決定。
現在玉也已經得手,跟朱雀也算是打了一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處於弱勢,我們現在撤退只會讓他陷入不列顛尼亞人的猜疑,這正是我所想要得到的。
藤堂座機與白色knightare分開後,其他的月下從側面沖了過來。卡蓮見狀大喊道。
“等等!zero還沒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