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點不情不願,但海軍的勤務兵還是為魯大壯搬來了一把椅子,泡了一杯茶。
魯大壯立刻原形畢露,小人得志似的一笑,大模大樣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都不是好東西!”目睹此情此景,不臣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句。
“魯中校,關於你們的戰鬥位置,我之前已經跟海軍的將軍們商量過了,目前暫定是戰略預備隊,在港區內的街巷陣地待命。另外就是我的個人安排了,讓你的炮手去貝塔號鐵甲艦,卸兩門二十四磅滑膛炮下來,把兩門線鋼制膛炮安裝上去!”不臣面無表情的對魯大壯吩咐道。
“總預備隊、待命、裝兩門炮?主公,難道就這些?”魯大壯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不臣。
“就這麼多。”不臣平靜的回答。
“可是……”魯大壯還待再說。
“沒什麼可是,執行命令!”不臣冷聲道。
“諾!”這次輪到魯大壯不情不願的俯首聽命了。
同時,在場的大多數海軍將校們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臣看了看海軍將校們的,從他們臉上解讀出來了這麼一番話:就憑你們這些陸軍馬鹿,也想來滸山軍港搶功?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還沒咋陸海軍就開始不和了,話說他們不會鬧成二戰本子那樣水火不容吧?”不臣揉了揉額頭,頗有些傷神。
回答了魯大壯的問題之後,會議很快結束,這次不臣沒有再在會議室裡逗留,而是直奔港城之外,那裡,一支鎮西府城的輜重運輸隊剛剛抵達。
“潘兄,我要的東西做好了嗎?”不臣問押送負責這批輜重的隊長熊貓人潘德。
“好是好了,只是,主公,你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啊?怪危險的!”潘德滿臉不解的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潘兄,既然這種東西對我們就已經足夠危險了,那對敵人自然是更加危險了!”不臣臉上浮現出了陰險的笑容。
這笑容讓熊貓人潘德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自從重逢之後,潘德發現幾年不見,不臣的性格變得陰狠了很多,這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覺不喜,似乎當初那個跟他一起在麗春院喝花酒打人的豪邁少年郎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不臣,只是一個機關算盡,滿腦子陰險思想的上位者似的!
當然啦,因為屢遭背叛的緣故,不臣的心智確實成熟了不少,某些地方確實有些扭曲,不過說真的,潘德其實還是想太多了,對待朋友,不臣仍然是那個不臣。
“主公,沒別的事了的話,我先和兄弟們下去休息了,幾乎馬不停蹄的趕了上千裡地,鐵鑄的人也得累垮了!”潘德找了個藉口想閃人。
不臣苦笑著搖了搖頭:“隨你吧!潘兄!”
“好叻!那屬下告退了!”潘德當即就要轉身跑路。
“別這麼急嘛,潘兄!”不臣頗有些無奈的叫住了潘德。
“還有什麼事嗎,主公?”潘德回頭問道,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以後別有事沒事叫我主公了,咱們還是兄弟相稱可好?”不臣語氣誠懇的道。
潘德定定的打量了不臣片刻,發現不臣的表情中沒有一絲偽色,才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既如此,我就僭越了,不臣兄。”
“說什麼僭越不僭越的!”不臣苦笑著擺手道。
潘德也笑了起來,再次說了聲“告退”之後,他還是一溜煙的跑了。
不臣看著潘德的背影搖了搖頭,頗有些感慨,只是旋即他就收起了紛亂的心緒,來到自己要求兵工廠加急生産出來的東西面前、
“咔嚓!”
不臣一腳踢開了那彈藥箱的頂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明顯是給線膛炮用的頂撞紙殼彈。
“此戰的勝負就全看你了!”不臣盯著那炮彈,目光深沉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