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三支箭,沒看出來,你還有點本事嘛!”不臣拍了拍胸口的魔神板甲,語氣輕松的笑著道。
“這怎能可能?!”
自己志在必得的殺招被輕而易舉的化解,尼查度震駭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不臣看著他那模樣,瞥了撇嘴道:“真不禁誇!”
話音未落,他便猛然提速,幾個大步便跨到了尼查度的身前!
“你!”尼查度瞪大雙眼,剛想驚呼,脖子便被不臣一手扼住了!
“借身體一用!”不臣壞笑道,說著話,他便將魔神武裝灌注在了尼查度身上,將他變成了一具黑色的鬥氣雕塑,然後便拎著他的脖子,沖向了後面跟進的一眾豬騎!
豬騎們現在都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他們的主子勢不可擋的沖上去,結果敵人被傷到,自己反倒成了別人的武器,被簡單“包裝”了一下,就被人拎著來打自己人了!這也忒逗了吧?
只是豬騎們現在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盡管不臣手裡現在拎的既不是馬槊,也不是長刀,而是他們的主子尼查度,但是殺傷力比起前兩者卻小不了多少,但凡他們的主子到處,擦上碰上的豬騎都是一個骨斷筋折,慘遭打飛的下場!豬騎們哭的心都有了,因為不臣現在使用的武器是他們的主子,他們連舉兵刃招架都不敢,要麼幹挺著捱打,要麼便紛紛走避,好好的一場沖鋒,硬是變成了鬧劇一般!
不臣後來覺得拎著尼查度的脖子砸人不方便,便換了尼查度的腳脖子持握,這樣他倒是順手了,將尼查度掄的跟風車似的,而豬騎們則更加悲催了——野豬族獸人的犬齒都是凸出嘴外的,又尖又長,看起來簡直跟兇器似的!不臣輪著尼查度的腳脖子砸人,既意味著“棒頭”便是尼查度的腦袋,在魔神武裝加強過一遍的情況下,尼查度的腦袋就好像狼牙棒的棒首一樣,威力大驚人,現在豬騎們已經不僅僅只是骨斷筋折,慘遭打飛了,而是在骨斷筋折的同時,身上還要開倆大窟窿……
“這仗沒法打了!”
豬騎們都不由得心道,他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向著不臣沖鋒,而是撥轉坐騎狼狽逃回了自家本陣。
不臣看著他們的背影撇了撇嘴:“真他孃的無聊!”
在本陣中目睹此情此景的拱德覬天眼角抽了抽,在派出尼查度和杜祿之前,他怎麼都沒想到其中一路竟然會以這麼逗比的形勢敗下陣來……
好在相比尼查度,杜祿那邊便好的多了,雖然一樣被對方一個人擋下來了,但至少沒有來個鬧劇收場!
只是現在杜祿卻並不這麼想,他面前的這個渾身上下都包裹在血色鎧甲裡的女人簡直強的不像話,他們的攻擊很少能擊中這個女人,就算偶爾擊中了,也會被她用鎧甲與血氣盾強擋下來,而面對這個女人的攻擊,杜祿罵人的心都有了——這女人竟然能將手中的長刀強化到十多米長,每一刀揮出便能斬殺至少五六個豬騎,而且她出刀的速度還快的驚人,讓豬騎們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
“主子,不能繼續了,兄弟們沖上去就是送死啊!”杜祿的親兵隊長勸說道。
“可是覬天並沒有讓我撤回去!”
杜祿是有點認死理的那種獸人,首領不發話,他便沒有撤退的打算。
“主子!”親兵隊長急的連手中石斧都扔了,“你看那邊尼查度都敗了!”
“是嗎?”杜祿抬頭觀望,果然發現左翼那邊尼查度手下的兩千餘騎都已經在奔逃了,而一個神似尼查度的物體則被一名黑甲武士拎在手裡玩呢……
“他是他,我是我!覬天不下令撤退,我就不走!”杜祿沉著臉說道。
只是他話音方落,本陣那邊便傳來了鳴金聲。
擊鼓則進,鳴金則退,這是東陸用兵的規則,在東陸和賽裡斯人打了幾千年叫道的獸人自然早就學會了。
“既然是覬天讓我退,那我就退吧!”杜祿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便給手下的豬騎們下達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