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嘴角抽了抽,不臣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明白,只是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連續過了幾個月現代化的豪奢日子,現在一夜回到中世紀,是個人就受不了啊!
“不臣,我盡量吧!”雪強笑了一聲道。
不臣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襲擊雪了,現在他很可能會失去一個得力打,哦不!是上~將了!
好在雪之後的表現還算不錯,二話不說就跑去練槍法了,多少讓不臣放心了一點。
在處理完雪的事情後,不臣又召見了一下他以前曾經大力拉攏的京師豪商們,眼下足球聯賽已經正式開始一段時間了,艾艾在他被綁票後,也按照原計劃開放了足球博~彩,豪商們現在不僅有穩定的門票收入,還有一定的彩票分成,都已經賺得盆滿缽滿,成為了不臣一系的堅定支持者。
不過不臣召見他們卻不是為了足球聯賽的事,而是為了京師的穩定,想要讓他們發動自身的力量去幫他肖某人清查京師中的陰謀家們。
豪商們現在差不多已經跟不臣捆在一起了,對他的要求自然是沒有二話的,都十分幹脆的答應了下來,不臣又請他們在彩仙樓玩樂了一場,才盡歡而散。
……
十幾天後,尤承宗帶著四萬新軍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雖然就資料上說,他這次出征戰果還算不錯,摧毀了諸侯聯軍的營壘三十餘座,殲滅敵軍八萬餘人,自己損失才二千多人,還從未敗過一陣,但是就戰略目的而言,他這次毫無疑問是徹底失敗了。
不臣好言安撫了一下他,說了些勝敗乃兵家常事的話,尤承宗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接下來不臣又去犒勞了一下將士們,高度贊揚了他們在首戰中的表現,並親自為一些表現不錯的將士授了勳,提拔了他們的職位,這才重新振奮起了有些萎靡的軍心士氣。
在囑咐將士們好好休息之後,不臣來到了尤承宗的中軍大帳。
“李守志軍中有智者啊!”尤承宗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臣皺了皺眉頭,問道:“是那個叫尚玄禮的?”
尤承宗點了點頭:“我已經向娜塔莉亞公主的八個侍衛那裡打聽清楚了,會盟諸侯和深溝高壘,避免決戰都是此人的主意。”
“倒是個聰明孩子!”不臣嗤笑了一聲,緊接著話鋒一轉道:“可惜那點小聰明都用在禍國殃民上了!”
尤承宗無奈的聳了聳肩:“他們士大夫這百年來驕橫慣了,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名聲有損,大權喪失?誰敢動他們的蛋糕,他們就會不擇手段的與誰為敵!”
“哪怕是害的國家亡國滅種也在所不惜!”不臣冷笑著道,走到尤承宗身旁搬了把椅子坐了。
“他們的見識有限,是看不透這天下大勢的,到了現在這時節,可能還在幻想著誅滅咱們,重掌超綱呢!”
“這幫人也當真可笑,咱們如果敗在了獸虜手裡,就憑他們那點武力難道還能維持住這東國江山?”
“如果只是沒見識倒還罷了,怕就怕他們還打著其他算盤。”
“其他算盤?”不臣挑了挑眉頭,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世的某些歷史,有些嘲諷的道:“獸虜人口稀少,不可能親力親為,若想治天下,還是要靠他們這些地頭蛇的幫助,是這樣的算盤?”
“但願不是。”尤承宗苦著臉道,“你們家族跟他們共了二百年天下,雲志臻造反他們都能面不改色的改旗易幟,若是未來獸虜勢大,席捲了東國,他們難說不會投靠獸虜,為虎作倀的。”
“全天下都恨不得東國亡,連手掌大權者都不將國家存亡放在心上,偏偏我們這些逆賊反倒要逆勢而動,與各方敵寇亡命廝殺,只為保得東國續存,黎庶無恙,真是可笑!”不臣有些自嘲的說道,只是盡管他說這事很可笑,但臉上的表情卻透著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