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曾老三,梁主簿這莫不是喜歡上你了?想拉著你侍寢?”
有那嘴巴陰損的衙役看著疊在地上的二人,立刻就出言調笑道。
“我呸!”地上那位名叫曾老三的衙役唾了一口,“王二,俺平時裡可沒少請你吃酒,你現在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那嘴巴陰損的衙役畢竟吃人嘴短,被罵的還不了口,只得陪著笑臉和其他人一起把不臣從曾老三身上拉了起來。
有一個衙役看了看渾身酒氣,已經裝著人事不省的不臣,提議道:“梁主簿這模樣想來自己也走不回去,幹脆咱們把他送回去吧?”
“你愛送這廝你送,反正俺不送!”曾老三惱火的說道,他現在巴不得離這酒鬼遠一點。
“可我一個人扶不動他啊!”那衙役如何肯接?
“可若是把他扔在這,天寒地凍的落下了病根,他告到知州那裡,咱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王二皺著眉頭說道。
幾個人一合計,發現他們還非送不臣不可,只得苦著臉一起駕著不臣往後宅去了。
一邊房頂上看著這一幕的陸雪渝已經徹底無語了,只要裝醉,連路都不用走,至於疑點什麼的,別人更是半點都看不出來,這招簡直太牛逼了一點吧?
陸妹子心下暗暗決定,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她也一定要用用裝醉這招。
那幾個衙役架著不臣走了幾分鐘,來到了後宅的一座小院門前,毫無疑問,這就是梁大主簿的居所了。
王二上前拍了拍門,大聲道:“梁主簿家的,在下王二,梁主簿方才醉倒衙門之外,無人幫扶,我等怕他受寒,特將他送到此處,快點開門來扶他啊!”
很快小院裡就響起了腳步聲,片刻後,一個有點姿色,穿著暴露,看起來以前像是做過窯姐的女人開啟了門。
“嗯好,這貨就交給我吧!”那女子冷著面孔說道,一點都沒有要感謝這幾個衙役的意思。
幾個衙役早就知道是這結果了,當下也不廢話,直接便將不臣遞給了那女子,女子身量雖然不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似乎有把子力氣,竟然一個人就將不臣接了過去。
只是這是這麼一來那三個須眉男兒就有點難堪了,為了避免被這女子出言譏諷,他們隨便支吾了一聲便溜之大吉了。
“哼,幾個沒用的,就這還一天到晚打人板子呢!我就說這幾年公堂上為啥從來沒打死過人呢!原來如此啊!”那女子撇了撇嘴說道,只是旋即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對啊!梁主簿不應該這麼輕才對啊,而且手感也不該這麼,怎麼說呢?這麼塊?
梁主簿雖然身材高大,不怎麼顯胖,但作為一天到晚陪他睡覺的女人,這女子還是很清楚梁主簿的衣衫下其實都是軟~肉的,而她現在懷裡這個人,好家夥,全身上下都是大塊的肌肉啊!
不臣猛地睜開了眼,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已經這個女人識破了!
“你到底是……?”這女人一句話還沒待說完,不臣就一巴掌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這女人看著不臣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這院子就你一個人嗎?”不臣低聲喝問道,雙目灼灼的逼視著這女子的眼睛。“是就眨眨眼,不是就翻個白眼!”
這女子在震驚過後,立刻很乖巧的眨了眨眼。
不臣還是有點不放心,便一手刀將這女子擊昏了過去,然後自己四下搜尋了一番,結果證明這個女子並沒有撒謊,這院子還真就只有她和梁主簿兩人住而已。
“桀桀!”
不臣學著夜鶯叫了兩聲,很快,一個人影從牆頭躍下,進入了院子中。
“相公,你真是太厲害了!”陸雪渝一開口就是滿滿的崇拜。
不臣卻很臭屁的一擺手:“先別急著崇拜為夫,這畢竟是是非之地,咱們先把那瓶子在哪問出來吧!”
說著話,他伸手捏著那昏倒女子的肚兜帶子,將她像塑膠袋那樣提了起來。
“走,裡間拷問!”不臣向著陸雪渝打了個響指,便提著那女子當先向屋裡走去了。
陸雪渝腦門上垂下幾道黑線,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