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氏初時也是心頭突突地跳,可越聽,她卻是有些詫異了,“老爺...依著黨松濤所說的,該是他約張妹妹出門觀燈,被姓高的瞧見了,這才逼著張妹妹給他遞訊息的啊!他二人...或許...並未苟合...”
“院子大了!沒了一個夫人都不知道!孤男寡女看燈,能有什麼好事?”張堂文說到氣鬱處,順手把一把魚食狠狠地扔進了池塘了,嚇得一池錦鯉甩尾潛入了深處。
“老爺這是怨我啊...”張柳氏默默地拉住張堂文的手,“後院起火,是我的過錯...”
“有你何事?她一個張家夫人,隨便找個理由出門去,你能約束的住她?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還差點把我害苦了!”一想到這兒,張堂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甩手便要往西屋去。
張柳氏趕緊死命拉住張堂文的手,說什麼也不鬆手,“老爺!老爺!你聽我說!此事不能莽撞啊!妹妹他現在身子都已經六七個月了,正是兇險的時候!你這麼急衝衝地過去了,會出事兒的!”
“沒了就沒了!又不是我張家的種...”
“就算是黨松濤的!老爺!你好好想想!黨老爺子說的什麼?”
張堂文硬撐著身子頓時僵住了。
黨老爺子說的什麼?
黨松濤的孩子?
黨松濤是黨蒼童的獨子,黨松濤兩房太太一無所出,連著外宅也沒一個有動靜的,那...小張氏肚裡的孩子,竟是黨家三代單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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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堂文的心就像被一根兩寸長的銀針死命地扎似的,戳進去,拔出來,換個角度再扎進去。
黨家的三代單傳...
不是我張家的種,對我張堂文來說就是個羞辱!
可,對黨老爺子來說...怕不是比黨松濤更命根子的緊緻寶兒!
張柳氏感覺到張堂文抻著的勁兒漸漸緩和了起來,她緩緩地來到張堂文面前,捧住張堂文的臉頰,“老爺,無論張妹妹肚裡的孩子姓張還是姓黨,孩子都是無辜的,你有怨氣,也要等妹妹臨盆了之後再說啊!何況黨松濤眼下根本就沒有承認和妹妹有什麼啊!”
張堂文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似的,他徹底懵了。
他手足無措地抬起雙臂,無助地揮舞著,心中的那份委屈,卻似充氣了一般愈發膨脹了起來。
“這...這都是...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張堂文輕聲長嘆道:“我...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隨著話音,張堂文滿是血絲的雙眼中竟是滾落了清澈的淚珠,張柳氏聽出了張堂文的委屈,她拉住張堂文的手,安撫道:“老爺...老爺!別動了氣,興許真像黨松濤說的,妹妹只不過是跟他一起看了燈,老爺!你消消氣,可能這就是高德寬搬弄是非的事兒,你不能傷了身子啊!”
張堂文已是忍不住抽泣了起來,擺著手張大了嘴巴,卻是不能嚎不能罵,滿心的委屈全然呈現在了他扭曲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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