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寶寶們需要早些休息,我也想早點休息,小秋,可以嗎?”
我腦袋上肯定羞得冒熱氣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謝言根本不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很快就把奶孃都叫了進來。我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知道的確是到了寶寶休息的時辰了,只能委屈巴巴地任由奶孃將孩子都抱走。
歡歡被抱走的時候還很乖,嘴裡樂滋滋地吮著大拇指,彷彿吃到了什麼驚人的美味,喉嚨裡格格地發出清脆的笑聲。
而小愉明顯是有些困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強撐著睏意的時候,上下眼皮還直打架,可愛極了。
我沉溺在有兒萬事足的喜悅裡,連謝言什麼時候走到我跟前都不知道,他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地磨.挲著我的側臉,像是很寶貝一般地來親我的耳朵,還問我,“不讓你給他們喂,是不是脹.得很難受?”
“不準你說。”我沒臉了,氣得要推他,卻猝不及防地被橫抱了起來,直直地朝著床榻而去,很快身上就被解得沒有任何束縛,謝言他抬起頭,眼神亮亮地看著我,“這只能我吃,就算是兒子也不行。”到了後來,我也懶得去推拒了,那些難以啟齒的淤.堵疼.痛消解了個徹底,就是那些深刻的牙印讓我無地自容。
謝言真的是條壞狗,他吃也就算了,他還咬,我疼得眼淚汪汪,哭著讓他走,可他為了報複我之前逃跑,並不放過我,而且他還故意地問我,“我吃了這個,是不是可以該叫小秋一聲娘親啊?”
他那般君子端方的一個人,卻說出了這般過火的話,我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可謝言的力氣比我大,我躲不開,也掙不脫,只能捧著兇口低聲地哭,渾身都疼得要命,我知道謝言他是在報複我之前出走,這些都是我該受的,可我就是覺得委屈,又痛又麻,眼淚在眼裡打轉了好幾圈,才啪嗒啪嗒地滴在手背上。
“以後還敢不敢逃跑了?”謝言抓著我的足.踝,尖銳的牙齒終於松開了那脆弱地方,故意兇巴巴地嚇唬我,“若以後還敢胡鬧,我就把它都咬破了,反正小秋是個男人,要這些物件也沒什麼用。”
我嗚嗚地哭,急忙抱住他的脊.背,有些慌亂地去親他冷硬的嘴角,很沒有骨氣地討好道。
“不逃跑了,最喜歡阿言,要一輩子都跟阿言在一起,還有寶寶,我們一直在一起。”
“阿言,t你說,好不好?”我真的是被謝言惡狠狠的舉動嚇唬怕了,只敢小心翼翼地去親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看他的眼神也忍不住藏著一絲膽怯。
可謝言深深地看了我好久,似在思考要不要答應我,亦或者是在思考我還會不會再犯錯,很快他又有了動作,將我一切的期待都打得粉碎。
直到日出東升,謝言才翻身下去,從身後很依.戀繾.綣地抱住我,我眼睛都哭得腫了,實在挪不出心神去抵抗些什麼,才迷迷糊糊地聽見耳邊落下一吻。
“好,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
我身子好了之後,每天的時間都被兩個孩子佔據了,謝言他很忙,每日都在忙著朝會,我也不會有以前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興許真的是懷了孩子後就容易想多,我如今都好了,只要看著寶寶就覺得心滿意足。
怎麼說呢,就是感覺心裡很安定,很享受如今的生活,以前在意的那些庸俗的名分啊,想要謝言親口對我說出的喜歡與在意,我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了。
可能是經歷過上次的生死難關,便覺得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很虛妄縹緲,只有陪在身邊的人才是最實在的溫情。
以前的我,還是太不成熟了,如今我都當爹爹了,自然要成熟一些才能給寶寶們做出好的榜樣,我這般想著,就看萬事萬物都變得積極友善,連看樹上枯黃的落葉也覺得異彩紛呈,美妙得緊。
謝言他忙過一陣後,忽然邀請我與他一同出去遊玩,我受寵若驚,急哄哄地就要把孩子帶上,可他說夜裡風大,孩子還小,吹了風很容易生病,我便只能作罷,那種能出宮的喜悅也消弭了三分。
我們出去的這一日是我生辰的前一日,謝言他並未誇張地帶很多親兵,也沒有擺出皇帝的架子,我們一同走在京城大街上,他忽然問我,想去哪裡走走。
“想去看看我爹爹,孩子都生了,也該讓他們爺爺看看。”我眼神殷切地看著謝言,語氣也有幾分可憐兮兮。
我原以為謝言他會答應,沒想到他只是點點頭,隨後又拒絕我道,“今日不行,明日我會陪你們去。”
“封九月,你隨我去一個地方。”他神秘兮兮地與我說,我哪裡拒絕過謝言的請求,只乖覺地點頭,但很快,我就感覺到事情的蹊蹺,謝言將一塊絲綢蒙到我的眼睛上,將我帶上了馬車。
馬車在京城大街慢悠悠地走,我聽見耳邊沙沙的風聲,還聞見桂花樹芬芳的香氣,謝言他將我抱在懷裡,我甚至能聽見他沉穩的心跳聲,而我的心跳聲變得很急促,似乎有什麼驚喜的盒子要在我眼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