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凝固。
蘇驚鵲心裡直打顫,面上卻不顯,她好歹是糊弄過去了,但以免季輕枝忽然發瘋,便任由他輕輕重重地捏自己的手。
捏著捏著就不對勁了。
蘇驚鵲感覺背後一涼。
不等她反應過來回頭,已經被季輕枝先一步將她拉開。
自她身後,一塊跳動的碎肉猛然撲了過來,因為及時躲開而撲了一場空,直直摔在厚重地石門上。
女子的嘆息穿過厚重地石門,清晰地進入蘇驚鵲耳中。
雖是嘆息,嗓音依舊溫婉明麗,聽得出是凝凝的聲音。
蘇驚鵲盯著摔到石門後又落到地上的執念,不知道何時鑽進來的,蟄伏在暗處,她們竟然一直沒有發覺。
執念伺機想要偷襲,被季輕枝帶著她躲過,落地後被季輕枝給了一擊,此刻想再動作卻是爬不起來。
季輕枝皺著眉,眸光沉沉,向前邁一步,手心浮起黑霧。
執念彷彿知道他要做什麼,爛肉怕得瑟瑟發抖,肉塊著濺出血來,暗紅色的腥臭液體濺到門上幾滴。t
下一秒,一團白光把匍匐在門邊的執念裹住,待白光消散下去,執念也沒了身影。
而剛才毫無動靜的石門,此刻門上脈絡又被啟用一部分。
蘇驚鵲不敢相信。
如果像季輕枝所說,只有上一任妖主和凝凝地血脈能開這扇門,那這個執念?
無生的執念……
總不能也是凝凝的血脈。
蘇驚鵲不免把視線轉到臉色陰沉的人身上。
難不成她剛才是被詐出來的!
想說自己是被冤枉了,話到嘴邊卻換了:“這是怎麼回事?”
季輕枝黑沉沉地眼眸死死盯著眼前石門的變化,門上流動的紅色脈絡讓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像個笑話。
他以為這扇門要靠妖主和凝凝的血脈才能開,現在看來,恐怕不是。
這是凝凝的門,能開啟的,是她的執念。
一是她的孩子,二……是她的師父。
季輕枝冷笑,不理會蘇驚鵲的問題,而是拿過她手裡的玉佩。
蘭月說這玉佩被他修過,季輕枝起初感受一番,確實發覺了蘭月微弱並無惡意的仙力。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拿著玉佩放在石門上。
蘇驚鵲對他的動作摸不著頭腦,然而下一刻,她兀地瞪大眼睛。
只見石門上的脈絡瞬間被全部啟用,鮮紅的血液爬滿每一道溝壑,最後,石門化為一片水波蕩漾,玉佩發出強烈的光,匆忙地進入水波。
蘇驚鵲來不及問為什麼,便被季輕枝牽著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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