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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辦法？”眉間尺一愣，有些狐疑地看著嬴越人道。
嬴越人想了想道，“我有辦法，讓你變得別人認不出來。”
眉間尺皺眉道，“這恐怕有點難度，我和那個人很熟悉。即便是再裝扮恐怕也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我說的不是裝扮。”嬴越人解釋道，“這和喬裝改扮完全是兩回事。”
“那到底是什麼？”眉間尺狐疑地看著嬴越人，心中暗道：你最多也只能算是這個時代的二流醫生，難道你還會做整容手術麼？即便你會做，我也不放心把這張臉交個你打理啊。別給我整成歪瓜裂棗可就慘了。
嬴越人卻很認真地道，“我可以在你臉上做一些小小的改動。你知道雖然人的面貌各種各樣，但是大體上也還是一樣的五官。我只要稍稍在你臉上用針灸術紮上幾針，就能是你的臉看上去和原來有所不同。因為人臉部的經絡控制著臉部肌肉，所以我可以透過經絡來使面部肌肉收縮或者擴張。這樣的話就可以使你的面部五官在短時間內産生細微的偏移或者改動。”
眉間尺目瞪口呆，“你還真的會整容？”
“什麼是整容？”嬴越人奇怪地道。
“呃……就是說透過某些特殊的手法改變他人的面貌。”眉間尺有些尷尬地道。
嬴越人點點頭道，“我確實可以做到。不過，這樣的效果只能維持幾個時辰。如果原本和你不熟悉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你面貌的細微變化。但是和你熟悉的人卻會看出，你和原來那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你在學宮之中深居簡出，又不和其他人深交，所以即便你改變了面貌，別人依然認為你是眉間尺。但是原本就熟悉你的人，他們因為對你的面容有很深的記憶，反而會認為你只是和本人有些相像的某人。你懂我的意思了沒有？”
“不懂。”眉間尺裝作不瞭解地搖搖頭。
“哎，你怎麼會不懂呢？”嬴越人著急地道，“我可以幫你的面目稍作改動，這樣你就可以去參加聚賢殿的選拔，而不用擔心別人認出你來了。雖然只有幾個時辰的效果，但是足夠你避開仇家的注意了。畢竟沒有人會有興趣盯著你的臉看幾個時辰吧？”
眉間尺心裡微微一動，嬴越人的這個建議倒是說到他心裡去了。如果真要是這樣，他完全可以在溫柔的眼皮底下活動了。而且如果真的能夠被選拔加入聚賢殿的話，對自己也是有著莫大的好處。最主要的一點是，他能夠學到真正的名家高階功法。而且聚賢殿和學宮其他地方是完全隔離的。到時候他就再也不用擔心溫柔會對他不利了。這確實是一個一舉多得的好辦法。
不過他對嬴越人的醫術還是有點懷疑，生怕他在操作上出現什麼問題。不過禁不住嬴越人的一再勸說，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嬴越人讓他先對著一盆水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然後他在眉間尺身上的幾處經絡xue位進行針灸。果然片刻之後眉間尺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部有些痠麻發脹，似乎有透過幾根金針，有些魂力被引導到了面部，引起了部分改變。
眉間尺再次低下頭看水盆裡的倒影時，自己都有些發愣。確實如同嬴越人所說，他的五官還是那樣，只是有了一些微小的改變。只是這每一處的微小改變加在一起時，所起到的效果是驚人的。就連他自己也不太認識經過針灸之後的這張臉了。
嬴越人輕笑道，“如何？現在的樣子即便是出現在你的仇人面前，他也未必能夠認出你來吧？”
眉間尺吃驚地道，“簡直難以置信。不過如果這樣的話，確實很難認出我來。”
“不過這個方式改變容貌，只能維持幾個時辰而已。因為這本質上是驅動體內氣血，造成面部五官的輕微變化。所以幾個時辰之後，流經面部的氣血恢複正常，那麼一切就會漸漸恢複如初。”嬴越人低聲道。“不過暫時用來掩人耳目還是可以的。”
眉間尺大喜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來，你再仔細跟我說說關於學宮祭酒準備重開聚賢殿的事情。進入聚賢殿的學士是怎麼選拔出來的？需要經過什麼樣的篩選，或者經過什麼樣的考驗？”
嬴越人想了想道，“今年的聚賢殿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不過往年的話都是先由學宮的學士們進行比試，由三千學士之中選取一百人，算是初選。然後再由這百人之中選出三十人，經稷下九老親自考查，最後能夠透過層層篩選進入聚賢殿的，不超過十個人。”
“這麼少？”眉間尺微微有些吃驚道。
哪知道嬴越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十個人是最大的估計。實際上自聚賢殿開始之後，一次從來沒有收滿十個人。通常有七八個人進入聚賢殿就算是很多了。而大部分時間，只有不到五個人。你想想這個機率就會明白，聚賢殿究竟意味著什麼。”
“稷下學宮之中，學士三千餘人。真正能夠進入聚賢殿的只有這麼一點？”眉間尺吃驚地道。
嬴越人點點頭道，“沒錯。而且據說稷下九老的選人條件極其苛刻。若是他們認為今年沒有人有資格進入聚賢殿，他們情願空殿。也不會收一個不合乎他們要求的人。事實上稷下學宮這麼多年以來，也曾經出現過沒有人合格，而聚賢殿空殿的情況。”
眉間尺原本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想到白雨、紫煌等人的能力之後，也釋然了。稷下學宮後殿之中的稷下九老，是關乎學宮根本的強大修者。而聚賢殿則是普通的稷下學士通往神秘後殿的唯一通道。也即是說，只有經歷了聚賢殿之後出來的人，才有可能成為稷下九老的後備人選。這樣的要求自然嚴格得不能再嚴格。
眉間尺想了想道，“那麼他們究竟考什麼內容？”
“什麼都考。”嬴越人嘆道，“從魂術武技到旁門雜學，只要你想得到的，都有可能是他們用來考核你的內容。完全看主考你的稷下九老，他們想用什麼方式考你，就用什麼方式！”
眉間尺苦笑道，“看起來真的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