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臨淄城很大,每天進出城的人也多,眉間尺混在人群之中順利的出了城。果然如他所料,方秀的大多數手下都在向城外追擊,對於從城裡出去的人反倒並不嚴查。因為所有人都認為眉間尺此刻一定在逃出了很遠。沒有人會想到眉間尺居然慢悠悠地走在出城的路上。
朝陽初起,金色的光芒灑在眉間尺的肩膀之上,他依然頭戴著那頂破舊的鬥笠。他也沒有刻意的避開人,而是坦然走在大道上。一點看不出是個急於逃命的人,反而像是一個閑逛的村夫懶漢。這條路通向遙遠的南方。
墨家的斂息術已經把他身上的魂力壓制到一個極其細微的地步,外人若是看見他,最多會認為他是個稍微懂點粗淺功夫的莊家漢子。畢竟齊國民風尚武,一般百姓也都會練上幾趟拳。這種程度的魂力,有了等於沒有。一看就是山野村夫的莊稼把式。
這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雖然經常遭遇到一些修者,但是從沒有人懷疑這個遊手好閑的鄉下小子,就是讓他們幾乎踏破鐵鞋的眉間尺。眼看大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前面已經是幾條雜草叢生的小道。眉間尺微微一笑,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表示他已經將要走出齊國界了。
眉間尺的心裡剛一放鬆,突然心裡又是一跳。他立刻低下頭,慢慢向前走去,心裡卻已經暗生警兆。在黛眉山的那幾年,他的魂力修為已經相當不錯。他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地産生這樣心跳加速的感覺,附近應該存在某種危險。
所以他雖然低著頭,看似走得很放鬆,但是渾身的神經已經繃得很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
前面像是突然起了一陣風,在幹燥的土路上揚起了一陣昏黃的煙塵。就在這陣風揚起的時候,眉間尺的身體像是立刻被風吹動,毫無重量地騰空離地,化為一道墨痕,在空中連續變動軌跡。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十餘丈之外。
一滴鮮血從的他的額頭上流出,落在了草葉上,被定格成了一朵濺開的血花。一隻螞蚱從草叢中躍起,撲扇的雙翼驀然靜止,就那麼凝在了空中。一道金芒閃耀,光幕之內,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瞬間定格的畫面!
眉間尺緩緩地抬起頭,他頭上的鬥笠一分為二,一條淡淡地血痕在他的額頭。“是什麼人?偷襲暗算!”他厲聲喝道。
回答他的不是語音,而是一陣鼓聲。這鼓聲空靈悸動,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魂的魔力。而且根本聽不出是從哪裡傳來,反倒像是直接在他的腦中響起。一聲,接著一聲,愈來愈急。而眉間尺像是被籠罩在了一個黃色的光幕之中。
鼓聲變了,路旁一人多高的草叢後方的幾個穿著詭異的人全部飛上了半空,拼命的對著光幕釋放著強大的原力。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魂力在光幕之上全部化成了一個個明黃色的符號印記,因為能看到光幕內的情景,所以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這些強橫的魂力既沒有沖進光幕之內,也沒有停留在光幕之外,而是一層一層疊加起來,印在了光幕之上,形成了一個個古奧的奇形篆文。眉間尺根本不清楚光幕之外的這些人是誰,也根本不知道這光幕之上的奇形篆文是什麼。
但是眉間尺知道,盡管剛才他心中警覺,預先躍起,用奇快無比的墨遁打算沖出去。但依然是慢了一步,這光幕憑空落下,還是把他給罩在了中間。只是稍稍接觸到一點,眉間尺頭上的鬥笠就如同利刃切削一般一分為二,而且,他的額頭也被劃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繼續釋放著原力,動作之急已經到了不要命的程度。有些原力等階比較差的人很快力竭,搖搖晃晃的落在了地面上,還留在半空中的那些人則繼續著高頻率的原力灌輸。整個場面無聲但卻驚心動魄。
古篆文越來越多,最後高達幾十餘米的光幕已經被篆文印記蓋滿了,整個光幕也逐漸變成了明黃色,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亮黃色光芒陡然直沖向天空,把那青黑色的雲彩也染得一片通黃。
“不好!他們想困住我!”眉間尺心念一動,左手的劍訣驀然刺出。蒼白的劍氣自眉間尺的掌心奔湧而出,和黃色光幕沖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來,用大地在顫抖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強烈撞擊的場面了,而應該說,大地在咆哮!高達數米左右的沖擊波向四下橫掃而出,青草、灌木、古樹在眨眼之間變成片片飛灰,無數砂石在空中翻滾!
黃色光幕如同護罩般的外層在眉間尺劍訣的沖擊之中瘋狂的扭動著,象被人用力揉捏的氣球。眉間尺的臉上已經流下了汗水,不過他的胳膊依然挺得筆直。他手中凝聚的劍訣足以破山裂嶽,但這一次卻沒有能夠刺穿這黃色的光幕。
但眉間尺已經從那些人的魂力波動之中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和前天在結盟臺上,蒙面少年鄒天的原力波動如出一轍。眉間尺心中一震,是陰陽家!這些伏擊他的人,都是陰陽家。雖然他們並沒穿著象徵他們身份的黑白兩色長袍,但他們的原力散發出的特質,依然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路旁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白衣少年,他依然用白布蒙著大半張臉,赫然就是陰陽家鄒天。他看了看道路中間那個道明黃顏色的光罩,淡淡地道,“眉間尺,我等你很久了。”
眉間尺扭過頭看了一眼光罩外面的蒙面少年,一字一字地道,“果然是你!陰陽家的少主人鄒天。我還是小看了你,原來你在結盟臺上依然在隱藏實力。不但如此,你還利用方秀等人在前攔截,自己卻向後抄近路截殺我。這算盤還打得真是不錯。厲害厲害。”
“哼,你自以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在三尺巷,自己就能一走了之麼?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鄒天仰天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