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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們才不會逼你,我們只想殺你!”黑甲冷厲的聲音堪比他掌中的大型戰戈。“錚”又一道金色的電光縱向斬來,電光落處便是莫劍尺的頸脖。連莫劍尺都認為自己活不下去了,眼中泛起了淡淡地絕望、憂傷和不甘。
當,一道雪亮的青芒從天而降,破開了無空無盡的黑暗,封住了黑甲手中的巨型戰戈。巨大的力量頓時將黑甲手中的長戈崩得倒飛了出去,斜插在堅硬的山崖峭壁之中,身材高大的黑甲戰士也被這一擊之力反彈出了數丈之遠,被其他黑甲戰士扶住。天空中烏雲盡散,一群墨家黑甲凝聚的無邊殺氣竟然被這道青芒一掃而空。
“這……到底是誰!”黑甲振臂推開身邊的其他戰士,仰頭暴喝道。
“是老子我,你又怎麼樣?”蒼老而洪亮如鐘的聲音響起。天空中一隻巨大的飛鳥在翺翔,大鳥的背上卻傲立著有一個人。這個人的須發如雪,一襲寬大的白袍在高空的烈風中飛舞,連看都不曾往下看一眼。
黑甲戰士的臉卻陡然大變,因為他看清楚了那個老者背負的那把巨斧。老者的身材比尋常人高大得多,但依然和那把青銅巨斧不成比例。青銅巨斧上所鑄的鬼頭猙獰可怖,哪怕是望過一眼就絕不會忘記這把巨斧。也不會忘記這把巨斧的主人,墨家大師匠公輸般!
“是公輸大師?”黑甲首領立刻躬身施禮。“此人接連在墨城行兇,連殺三人,罪無可恕!前輩為何攔我等誅殺此人?”
“才殺三個人而已,老夫屠過的城都不止三個。放他走,否則老夫今日的鬼斧就要飲血了。”大師匠的聲音震得莫劍尺耳膜發疼。他一陣駭然,據說這位大師匠能和鉅子墨翟連戰三天,看來的確不假。
“公輸大師。這……在下不敢答應。”黑甲戰士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墨家的規矩不可變。”
“是麼,既然你職責在身,那麼我就給你一個藉口。”天空中的公輸般朗笑一聲,一道青色的光幕從天而降。
“不好!速退!”黑甲臉色大變,帶著一群墨家黑甲急速退卻。那道光幕竟然不快,只是徐徐落下,直擊在墨家黑甲戰士和莫劍尺之間。整個地面都在顫抖,隨著一陣陣巨雷般的山體爆響和地震,黑甲戰士們身前裂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巨石紛紛滾落,形成了寬約數丈的巨型溝壑。
他們和莫劍尺被這道溝壑,完全隔斷。他們所在的整座山像是被人從中劈開了一般,一分為二。
好容易才站好,穩住身形的黑甲戰士和莫劍尺無不驚駭莫名。隨手一斧縱斷山脈,這簡直已經是非人的力量。這是一個怎樣的人,一把怎樣的天工鬼斧!黑甲戰士們仰頭看去,天空中乘著巨鳥的老者依然身負巨斧,氣定神閑地道,“這樣可夠了麼?如有人怪罪,你們可憑此為證,讓他找我。”
墨門黑甲再無一人出聲,皆跪拜在地,沒人敢再抬頭。空中的巨鳥盤旋一圈,猛然一個俯沖,一陣颶風閃過,他們想要誅殺的那個瘦弱少年,被墨家大師公輸般拉到了巨鳥的背上。而那隻木製的巨鳥已經越過了這座山,直向另一個山頭滑去。
“謝謝大師了。我以為這次真是死定了。”莫劍尺喘了一口粗氣道。
“小子,你惹了不小的麻煩。”公輸般淡淡地道。
“好像是的。”莫劍尺苦笑著搖頭道,“我的麻煩似乎從來沒有斷過。我想我還是暫時離開這個地方好一點。不過這樣也好,墨家規矩多,人也死板,況且這一身的麻布袍子我也穿得膩啦。”話雖是這樣說,但他眼中的不捨和傷感卻沒有逃過公輸般的眼睛。
“哈哈,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墨家的規矩太多,扼殺人的天性,本就是不是什麼好地方。有什麼好的?尤其是這幾年,墨家成為了天下顯學,內部紛爭暗潮湧動。”公輸般哈哈大笑,隨即又輕嘆了一聲,“這世間一切都有代價,也許這就是墨門要付出的代價。越過這座山,便出了黛眉山墨家的地界,我就不送你啦。”
“呵……”莫劍尺一陣苦笑,看著腳下蒼翠的群山不由又多了幾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