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想保護我嗎?”
靳江浛怔愣,歲歲是他的佩劍,生出的劍靈自然與他綁在一起。
歲歲行的是他想做之事,做的也是他想做之舉。
靳江浛抬眼直視歲憶諳,心中忐忑地反問道:“你抵觸我的保護嗎?”
“當然不。”
歲憶諳並未深思,不厭惡不就是不抵觸嗎?
兩人若無旁人地對視著,飽含情意地對視著,歲歲晃晃悠悠插入,阻斷了兩人的對視,歲憶諳率先移開視線。
靳江浛笑了,他心情舒暢,滿面春風,看著周圍倒了一地的人都順眼了些,絲毫忘記他出來時想追問歲憶諳離開魔域的目的。
“我今日心情好,都滾吧。”說罷,靳江浛牽起歲憶諳的手想轉身。
“靳江浛!”
人群中有人喊出了靳江浛的名字,回頭看去,是倒在地上的一位身穿淩仙宗服飾男弟子。
男子撐著身子站起,他道:“剛開始我還不敢確定,沒想到真是你。”
“千算萬選都沒算到你竟是魔,你可知白師兄還在找你!”
“你對得起白師兄嗎?!”男子吼道。
靳江浛的腳步頓住,現如今一提起白英空他就煩,他的餘光瞥向身側的歲憶諳。
此刻的歲憶諳滿腦子都是自己該如何前往桃花村,對於白英空她已經不在意了,反正她都要離開了。
見歲憶諳憂思重重,靳江浛很是不滿,他壓著怒氣。
“那就告訴他,我在魔域,讓他過來殺我。”
靳江浛回頭看向那名弟子,眸中蘊含殺意。
“江浛………”
聽見聲音的那一刻,靳江浛愣了一下,視線轉移,便看見白英空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身後還跟著姚鈺君。
“白英空。”靳江浛眸子微眯,嘴角含笑,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是魔,不是人。
白英空不可置信地問:“江浛,剛剛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你是魔?”
靳江浛微仰起頭:“如你所見。”
“那鬼石…………”
“鬼石在我手上,鬼石魔力在我體內。”
一直尋找的鬼石竟然在自己的師弟身上,自己還跟個傻子一樣四處奔波,被他看笑話,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白英空的手死死握著劍鞘,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輕聲道:“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白英空紅了眼,氣得發抖,他大聲質問:“那我爹呢?是不是你殺的。”
“你爹?我要是想殺你爹,那你們淩仙宗上上下下怕是都要為你爹陪葬了。”靳江浛隨口說著。
“歲姑娘,你呢?”白英空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努力憋著,像是病急亂投醫般看向歲憶諳,這倒是給了歲憶諳一個機會。
“她自然是…………”
靳江浛正要替歲憶諳回答,卻感受到她掙脫了自己的手。
歲憶諳往後退了幾步,惶恐道:“我不是魔,白師兄,我是被脅迫的。”
眾人:“?!”
眾人都懵了,剛才歲憶諳不還對靳江浛說她不抵觸他的保護嗎?怎麼一轉頭就說她是被脅迫的了?
“諳,你說什麼?”靳江浛腦子一片空白,他以為他聽錯了。
歲憶諳跑向白英空,邊跑邊說:“白師兄,這裡是魔域,我害怕,你快帶我走吧。”
靳江浛不明白歲憶諳這麼做的用意,他愣愣地看著歲憶諳跑離自己的背影,歪了歪腦袋,眼神透露出些許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