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我等你很久了。”說著,穆淨將其中一杯茶放在白英空桌前。
白英空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席墊上,迫不及待地問:“宗主,弟子想知曉何人會殺白………我爹。”
白英空並未在穆淨面前稱呼他爹為宗主,他怕穆淨多想。
穆淨道:“白宗主的屍體上有魔族的氣息。”
穆淨真不知曉該將這個鍋拋給誰背,既然難以抉擇,那就直接讓魔族背下這口鍋好了,反正人就是她殺的。
魔族也該重新出現在眾仙門的視野中了。
“魔族!”白英空大驚,他又問,“宗主,長老們和靳師弟可有下落?”
談到幾人,尤其是靳江浛,穆淨就有點想笑,人早就找到了,現在應該還在牢裡哀嚎。
“已經派弟子去尋了。”
“宗主,弟子在尋找鬼石的路上遇見了兩只妖,他們的目標也是鬼石,只可惜弟子修為不濟,被他們打傷。”
一說到兩只妖,穆淨就知曉是那兩人是誰了,但她還是裝模做樣地問:“你可知那是何妖?”
“弟子不知,不過女子叫黎繞月,男子叫裴汔。”
百年前仙魔大戰後,月蛇妖族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黎繞月早早離開了月蛇妖洲,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她。
裴汔亦是。
穆淨道:“原來是這兩人。”
“宗主知曉?”
“黎繞月是月蛇妖族族長的女兒,裴汔是雪蛇妖族的,你不認識很正常,你爹還不是淩仙宗宗主時,這兩人就出生了。”
白英空愣了一下,他爹因為修煉得以長壽,現在一百五十多歲,那……那兩只妖豈不是一百多歲了。
白英空瞬間覺得自己敗給兩只妖也沒什麼,兩只百年修為的妖,他二十多年的修為肯定打不過。
不過一想到鬼石,白英空愧疚感又上來了,他起身走到一旁,朝穆淨跪下。
“請宗主饒恕弟子。”
穆淨被白英空的舉動整懵了,沉靜的臉上透露出了些許迷茫,問:“饒恕你什麼?”
“弟子弄丟了尋找鬼石的法器,請宗主恕罪。”
原來是這件事,穆淨抿了口茶壓壓驚,她滿不在乎道:“這沒什麼,法器可比不過一個人。”
此話一出,白英空蹙眉,他明明記得宗主將羅盤交給他時,說這法器是世上僅此一件,說它有多麼多麼重要。
怎麼現在看起來,宗主並不在乎這件法器。
還未等白英空想清楚,穆淨就說:“宗門動蕩,人心惶惶。”
“白英空,你身為宗門大師兄,可要擔起自己應有的責任。”穆淨收回腳,理了理裙子,語氣鄭重,看樣子滿心滿眼都是宗門。
“弟子知曉,定不負宗主信任。”
白英空從穆淨房中離開時,還在思考她為何不在乎羅盤。
魔族現世,未來的某一日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