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宗主死於屋中,他被人活生生地挖出了心髒。”說到此處,徐長老掩面欲泣。
徐長老與宗主關系一般,但面對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白英空,眼眶也有些濕潤。
一旁聽著的華嶼山只覺不妙,還未等他有所舉動,白英空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英空!英空!”
華嶼山上前把脈,依舊是那句話。
“死不了。”
另一邊,靳江浛牽著歲憶諳回到客房。
看著雙眼通紅,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歲憶諳,靳江浛輕聲詢問:“看到什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沒事…………”歲憶諳搖頭,鬢邊的發絲隨著搖晃的動作沾在滿是淚水臉頰上。
靳江浛看得心煩意亂,伸手將她的碎發理到耳後,給她擦掉眼淚。
他微微彎腰,視線與歲憶諳齊平,聲音又溫柔了幾分:“被欺負了?”
“沒有。”歲憶諳移開視線,她並不想告訴靳江浛幻境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也沒用。
“我去殺了她們。”靳江浛說完,轉身欲走。
歲憶諳拉住他的袖子,一把將人拽了回來,無奈道:“你別發瘋,別動不動就殺殺殺的。”
歲憶諳深呼吸幾下,平複了心情後,她拉過靳江浛,讓他看向自己心口,問:“你看得出我體內的妖丹嗎?”
靳江浛凝神看著她的心口,耳根子突然紅了。
“還在…………”
“幫我弄出來,我要還回去。”歲憶諳並未察覺到靳江浛的異樣,她催促道。
“好。”靳江浛將手舉起,放在歲憶諳心口處,掌心運轉魔力,一朵白菊從她體內飄出。
白菊不受靳江浛控制,它飄出客房,兩人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妖域。
白菊花瓣散開,每一片花瓣都蘊含著畫屏的妖力,它落在妖域的每一個角落,滋養著這片土地。
花叢恢複生機,發黃的菊花瓣變得玉白,枝幹挺立,葉子油綠。
太陽徹底落下,天色變暗,月亮高高掛起。
寂靜的花叢中響起了吵鬧蟬鳴聲,為死氣沉沉的妖域添上了生命力。
再回到城主府的路上,靳江浛還說了黎繞月要抓他們的事情,最後被白菊花妖打跑了。
歲憶諳聽後連連嘆息,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歲憶諳打算去看看白英空,一踏進城主院子,她就看見了遍地的死人,還有人在搬運屍體。
搬屍體的人見到靳江浛,便紛紛開口:“靳師兄好。”
靳江浛敷衍地點點頭,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其中一個弟子回道:“徐長老讓弟子們找個地方將這些屍體葬下。”
“嗯。”
一旁的歲憶諳聽見他們對靳江浛的稱呼,詫異地問:“他們是淩仙宗的?你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