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襲素白紗裙,發鬢上簪著幾朵小小的白菊,還有毛絨絨的蜜蜂。
“歐陽淺?”
“什麼歐陽淺,好你個流螢,你竟敢喚錯你主子名諱,看我不把你的腦袋開啟花!”
女子美目嬌瞪了歲憶諳一眼,接著她反應過來,又道:“不對,你本來就開著花,那我就……”
“等一下,我是流螢?”歲憶諳打斷。
她怎麼成流螢了,面前的女子怎麼那麼像歐陽淺?還有她的聲音自己好像在哪兒聽過。
女子反問:“你不是流螢?”
“我………是啊。”歲憶諳潛意識點頭。
歲憶諳跑到女子身後,拉著她的袖子讓她看倒在叢中的年輕男子。
“少主,你快看。”
“妖域外怎麼躺了個人?”
女子詫異,她蹲下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喂!你沒事吧?”
男子渾身都是血,看不出哪裡受了傷,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喂,我叫畫屏,你叫什麼?”畫屏又拍了怕他的肩膀。
男子有反應了,他微微睜著眼睛,嘴裡說道:“求你……救我。”
歲憶諳問:“少主,我們要救他回去嗎?”
“我娘不允許外人進入妖域,可他好像快要死了。”
妖域有佈下結界,除了白菊花妖誰都進不來。
畫屏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人偷摸帶回去。
她用妖術掩蓋住男子的氣息,歲憶諳則跟在她身後。
來到小鎮最偏僻的屋子裡,畫屏將男子扔到院子的石板地上,看了男子的傷勢後,她道:“流螢,你去把屋裡的藥膏拿出來。”
歲憶諳應聲,她走進屋子,來到一旁的木櫃前拿出了裝著瓶瓶罐罐的一筐子藥。
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她還在疑惑自己怎麼知曉這些東西的位置。
畫屏保下男子的命後,也沒讓男子進屋,只讓歲憶諳看著他。
歲憶諳只能坐在院子的木桌前思考自己怎麼成了流螢,還要時不時得給畫屏端茶倒水。
畫屏是白菊花妖族族長的女兒,那她怎麼會變成老人的模樣?
夜色深沉,滿天繁星。
歲憶諳手肘撐著木桌,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姑娘,姑娘。”
“誰!”
歲憶諳猛地驚醒,一睜眼就看見了那個受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