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憶諳目光呆滯,手中持刀,嬌紅色的衣裙被染成正紅,衣擺邊緣正滴答滴答地滴著血。
剛來到歐陽曉門前的靳江浛震驚不已。
周圍的奴僕對歲憶諳指指點點,歐陽淺氣憤地站起身,她推搡著歲憶諳,說:“你為何殺我爹?!”
歲憶諳被推得一個踉蹌,靳江浛快步上前擋住,接著一揮手,狠戾的魔力沖向所有人。
奴僕紛紛倒地不起,他們都斷了氣。
除了歐陽淺,歐陽淺被擊飛了出去,最後只是單膝跪在地上吐了口血。
歐陽淺沒有像其他奴僕一樣死亡,這讓靳江浛很是意外。
歐陽淺區區一皆凡人竟能抵抗他的魔力,這怎麼可能?
靳江浛凝目看去,隨後恍然大悟,原來這歐陽淺是半妖之體。
之前沒有看出是因為歐陽淺的妖丹被封,靳江浛這一擊倒是破開了她體內的封印。
靳江浛運轉魔力,正想滅口時,胸膛處傳來刺痛。
靳江浛緩緩垂頭看去,一朵純潔的白菊穿膛而出,他呆呆轉身。
歲憶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就如同那嗜了血的白菊。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靳江浛想要反擊的手停下,他倒退幾步,捂著瘋狂湧血傷口。
‘歲憶諳’與靳江浛擦肩而過,她拉過跪地的歐陽淺消失在原地。
華嶼山聽見了尖叫聲,好奇心讓他直接抱著柳微晴過來了,一進來就看見了滿地死人。
華嶼山將柳微晴弄醒,給她施了個定身術就來到靳江浛面前。
血腥味不僅從靳江浛身上傳來,還從房內傳來,華嶼山忍不住探個身子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與歐陽曉頭顱的眼睛對上了,差點令華嶼山把今早的早膳吐出來。
“這…………都是你殺的?”華嶼山不可置通道。
“白菊花妖。”
靳江浛淡淡開口,他松開捂著胸膛的手,胸膛的血已經用魔力止住了,他穿著紅衣,華嶼山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他受傷了。
華嶼山半信半疑,他道:“那現在怎麼辦?人都死了,我們…………要不離開?”
靳江浛沒理會華嶼山,他徑直離開。
華嶼山上前攔下:“你去哪兒?”
“我要去救她。”
華嶼山無奈:“等會兒,你知曉她人在哪兒嗎?”
靳江浛沉默,他在腦中道:【零零零。】
【零零零?】
零零零並未應聲,靳江浛一臉煩躁。
“遊南城這一遭,真是什麼破事都有。”
華嶼山自顧自說著。
“先得知黎繞月和裴汔是妖,白英空重傷昏迷,再是歲憶諳被白菊花妖上身,柳微晴也變得跟小孩兒一樣,然後是你被捅了…………”
說到這而兒,華嶼山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雖然有些淩亂,但毫發無傷,他僥幸道:“還好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