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不清楚了。”
畫屏挑眉:“既然不清楚,那就去死吧。”
五指用力,咔嚓一聲,柳微晴的脖頸被掐斷,毫無聲息地倒在地上,倒地的那一刻,她化作黑煙消散。
地上出現了一個骷髏頭,骷髏頭咕嚕咕嚕地滾到畫屏腳邊,兩個黑洞洞的眼眶正盯著她,她嫌棄地踢了一腳。
“原來是一個骷髏頭。”
畫屏控制著歲憶諳的身體回到城主府,她站在城主府的大門前,眼中滿是恨意,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怨氣。
噠噠噠———
畫屏側頭看去,是歐陽淺。
歐陽淺走到畫屏面前,嫩黃色的衣擺搖曳,隱隱約約間還能看見衣料上繡著幾朵白菊。
此刻的她微紅著眼,聲音卡在喉嚨裡。
畫屏在見到歐陽淺的那一刻,身上的怨氣瞬間消失,氣息變得溫和,她勾唇,揚起了一個柔情的微笑。
兩人對視,歐陽淺眼瞳中的相貌並不是歲憶諳,而是另外一張眉眼與歐陽淺有幾分相似的臉。
“小姐,城主找您。”
奴僕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歐陽淺冷聲應好,再次看向面前的人時,眼中的容貌已經變了。
“歲姑娘?”
歲憶諳捂著腦袋,迷茫地看了看周圍,她發現自己在城主府大門口。
“我怎麼在這兒?”
臉上濕潤,歲憶諳伸手一抹,抹掉了一行滾燙的清淚。
“我怎麼哭了?”
歐陽淺又恢複到了那副冷淡的模樣,她隨口道:“你說你累了,想回房睡覺。”
“哦。”歲憶諳糊裡糊塗地進了城主府。
歲憶諳在回客房的路上撞見了華嶼山,他正從白英空的客房裡出來。
“華嶼山?你怎麼回來了?”歲憶諳問完才看見他一身上的血跡。
剛處理完白英空傷勢的華嶼山有些詫異,他道:“黎繞月和裴汔打傷了白英空,我送他回來,你沒事吧?”
“白英空被黎繞月打傷了?!”歲憶諳萬分震驚。
“只剩一口氣了,黎繞月和裴汔還是妖。”
歲憶諳不知該說些什麼,誰家女主能把男主打到只剩一口氣呀?
她道:“不死就行,那他何時能醒?”
“最快今晚,最慢明早。”華嶼山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白英空肯定死不了。
歲憶諳看了眼華嶼山空無一人的身後,問“柳微晴呢?”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華嶼山反問後,又道,“我讓她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