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我看看。”
靳江浛還未上前就被華嶼山推到一邊,雖說他醫術精湛,但能讓將死之人這麼快蘇醒也是有些困難。
華嶼山把上歲憶諳的脈搏,眉頭越擰越緊。
“脈象平穩…………平穩?!”
華嶼山不可置信,他放開歲憶諳的手,說:“真稀奇,你竟然好了。”
“我怎麼了?”歲憶諳疑惑,她記得自己再給阿紙阿鳶燒紙,然後一陣風吹來,她就沒了意識。
“你忽然暈了,並無大礙……暫時並無大礙。”
華嶼山解釋完後就讓了地方,歲憶諳的病症太過古怪,他得好好翻翻醫術才行。
“諳,你現在感覺如何?”
靳江浛坐上床沿,神色擔憂,聲音還在微微顫抖著。
對上靳江浛不安的眼睛,歲憶諳的心髒像是被鼓槌敲擊了一下,咚咚咚地跳著,她總覺得奇怪,但又不知哪兒奇怪。
她移開視線,道:“我沒事。”
堂廳————
坐在桌前的幾人臉上寫滿了憂愁,歲憶諳從樓上下來,她朝幾人打著招呼。
“歲姑娘,你沒事吧?”柳微晴問。
“當然沒事。”
幾人見歲憶諳活蹦亂跳的,面容上布滿的愁雲散了幾分。
歲憶諳來到幾人面前,靳江浛為她移開椅子,待人坐下後,他也跟著坐下。
“話說我們何時啟程?下咒者已經找到,這安寧村我也快呆膩了。”靳江浛邊說邊為歲憶諳倒茶。
黎繞月緩緩開口:“等諳養好身體再出發吧。”
“我的身體已無大礙,大家不必為我停留。”
幾人又看向了一直不說話的白英空,黎繞月問:“白兄怎麼心事重重的?”
白英空回道:“我在想給阿鳶奪魂咒的那個黑袍人是誰?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聽見白英空的猜疑,歲憶諳忽地想起幾日前的晚上,她與靳江浛意外闖入魔族法陣的石洞裡,而奪魂咒又是魔族咒法,這和黑袍人有關系嗎?
“白兄,我…………”歲憶諳剛開口又頓住,眸子裡染上遲疑,既是魔族,倘如她說出去了,靳江浛豈不是很危險?
白英空見歲憶諳遲遲不說話,便追問道:“怎麼了歲姑娘?”
“無事。”
歲憶諳還是搖了搖頭,她並不想將魔族法陣之事說出口。
眾人決定明早啟程離開安寧村,在臨走的前一晚,歲憶諳想去一趟城隍廟,靳江浛死皮賴臉地跟著她。
兩人來到城隍廟,歲憶諳讓靳江浛在外面等著,自己獨自一人進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