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擺出了這副欠揍的模樣,歲憶諳無語,她裝作疑惑,又問:“你說什麼?”
靳江浛真以為她沒聽清,於是一字一頓,說得大聲了些。
“我說我不告訴你。”
歲憶諳再次淡淡地問道:“你說什麼?”
靳江浛沉默,他才看出來歲憶諳在耍自己,想了想他不回了。
歲憶諳見他不說話也不理會,自顧自地看著棺材裡的屍體。
靳江浛等了一會兒,見歲憶諳沒有要繼續問的意思,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這個地下地洞的上方是村長家。”
歲憶諳還在想著這人是誰時,就聽見靳江浛說了這麼一句話,她先是環顧一週,說:“這麼大個空洞也不怕塌了。”
隨後想到了村長,歲憶諳指著屍體說:“那這不就是徐宸?!”
“八成是。”
村長竟然把徐宸的屍體放在了自己家地底下,那村東頭埋的棺材豈不是空的。
忽然間,歲憶諳潛意識將視線看向了那個破了洞的棺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來到破洞的棺材前,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板子掀開。
棺材板的背面暴露在兩人面前,上半部分佈滿觸目驚心的紅痕。
歲憶諳愣住,全身像是被石化般一動不動。
靳江浛湊近看了看,說:“都是血痕,看來阿紙不是死後入棺,極有可能是被活活悶死的。”
活活悶死………
透過血痕,歲憶諳彷彿能看見阿紙在漆黑的棺材裡掙紮,就像那個夢。
“阿紙是被活活悶死的,是我悶死了她…………”
剎那間,地底下的空氣變得稀薄,歲憶諳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了,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直到肩膀被人觸碰。
“諳,你怎麼了?”靳江浛察覺到了歲憶諳的異常。
“是我悶死了她……是我悶死了她…………”歲憶諳依舊在吶吶自語。
靳江浛聽了這話後一頭霧水,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兒。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先帶你離開。”
就在這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緊接著一抹光亮照下。
兩人同時抬頭,對上了華嶼山的臉。
華嶼山見到底下的兩人,頓時揚起笑容,他道:“他們原來是你倆呀。”
這話說得歲憶諳摸不著頭腦。
柳微晴從另一邊探出頭來,她驚喜道:“歲姑娘!”
一見到柳微晴,靳江浛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