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憶諳險些被亮瞎了眼,她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等到適應這裡的光線後,她能看見石洞中央有一個石柱,石柱大概有一米高。
歲憶諳快步走了上去,她微微彎腰,石柱上方竟然漂浮著一顆紅色的圓珠子,珠子有些小,離遠了還看不清上面有東西。
“靳江浛,你可知這珠子是何種材質,是瑪瑙嗎?還是寶石?”歲憶諳好奇地問,眼裡流露了對珠子的渴望。
靳江浛面上的震驚早已消失,他淡淡開口:“魔族人的血。”
“你的血嗎?”
歲憶諳的隨口一問令靳江浛心跳加速,他深知這個法陣的作用,倘若歲憶諳知曉了此陣的用處,又懷疑這是自己的血,那她會生氣嗎?
“不是我的血。”
靳江浛平靜地搖頭,心中卻慌急了,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如此心慌,這血不是他的,這法陣也不是他設下的,他在慌什麼?
這確確實實不是靳江浛的血,他能感受到這滴血是一女子的,魔族女子,不過他不知曉這滴血的主人是否還活著。
聽到回答的歲憶諳一臉可惜,真是可惜了,竟然不是值錢的東西。
靳江浛時時刻刻都在注意歲憶諳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生怕歲憶諳懷疑他。
在他看到歲憶諳眼神中的可惜時,他很是困惑。
靳江浛有想過歲憶諳可能會露出懷疑或是信任的神情,可是可惜又是什麼意思?
他不懂。
“這個法陣是複刻法陣,特殊的是,這個法陣裡加了一道同化咒。”
她追問:“複刻魔血嗎?那同化什麼?”
“同化…………”靳江浛有些難以開口。
歲憶諳直起身子,出聲催促:“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了,你快說,同化什麼?”
“這血既是魔血,這咒既是同化咒,那肯定是想將安寧村的全部村民同化成魔。”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生怕歲憶諳懷疑他,他說完又補上一句。
歲憶諳頭疼。
按照靳江浛這麼說的話,外面保護法陣的結界疑似淩仙宗人設下的,那這麼說,淩仙宗裡豈不有人想將村同化成魔族。
原劇情裡她可沒寫這一段,歲憶諳懶得思考了,她道:“我們走吧。”
靳江浛錯愕,問:“你不覺得這是我佈下的結界?”
歲憶諳沒想過,她反問:“是你嗎?”
“不是我。”
“那不就行了。”
靳江浛又問:“那……你想毀掉這個造魔的法陣嗎?”
“我………隨便你,這個法陣與我無關,不過白英空肯定想毀掉,可這個法陣上又有淩仙宗的印記,就是不知曉白英空得知後,會是怎樣的態度。”
歲憶諳猜測,淩仙宗有人想複活魔族…………應該吧。
白英空………
靳江浛聽完歲憶諳說的話後,看向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握著她手的力度逐漸加重,試圖將她的注意力轉向自己。
歲憶諳感覺自己和靳江浛交握的手變痛,像是要被捏成肉泥,她驚撥出聲。
“嘶,靳江浛,你握疼我了!”
歲憶諳下意識前後晃手,企圖掙脫。
靳江浛臉色陰暗,見歲憶諳抬頭,他氣鼓鼓地別過臉,放鬆了握著歲憶諳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