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嶼山不太懂,他問:“替徐宸報仇我還能理解,畢竟那些書生殺了他,可替阿紙報仇又是何意?”
歲憶諳道:“阿紙消失後,死的第一個人是媒婆,媒婆的死狀與配冥婚過程很像,都是縫眼和縫嘴,但我不確定阿紙有沒有被縫眼和嘴。”
其餘幾人沉默,倘若媒婆的死與阿紙有關,那村長豈不是撒了謊。
“沒人看見阿紙入棺時的情景。”
此話一出,幾人齊刷刷轉頭看向靳江浛,而靳江浛的眼神只直勾勾地盯著歲憶諳。
“我打聽到了,阿紙嫁人時村長並未擺宴席,而且村長家門窗緊閉,沒人看見裡面的情景。”
也不算打聽,意識一放出去就什麼都能聽到了。
“村長一直在說阿紙是自願殉葬,自願殉葬的人也要被縫眼嘴嗎?”白英空問道,他並不知曉有關冥婚的知識,書上也不講這些。
“我也不知…………”她明明對冥婚的流程都不是很清楚,怎麼就寫了冥婚呢?真是服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村長問問?”柳微晴突然想問這一句。
白英空下意識追問:“萬一他不肯說呢?”
這個問題倒是難到了柳微晴,她還沒思考過這種問題。
“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就好了。”靳江浛說罷,便找華嶼山要了一塊帕子,開始動手擦他的黑石長劍,歲歲被擦得鋥亮鋥亮的,隱約還發著微光。
“不行。”白英空拒絕。
“那可以試試我特質的噬心散,效如其名,心髒會劇烈收縮,疼痛不已,保證他一盞茶之內必說真話。”
華嶼山一臉壞笑,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瓶藥,伸手想要開啟塞子。
“那更不行了。”白英空再次拒絕。
“一張真言符就可以搞定的事。”只見歲憶諳舉著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張空白的黃符紙。
白英空面露欣喜。
歲憶諳又說:“只不過我還沒畫,也沒畫過。”
白英空臉上笑容消失。
“現畫一張就好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歲憶諳正將手伸進布袋子裡掏硃砂筆時,靳江浛制止了她。
“不行,你大病初癒,畫不得。”
“差點忘了,我們還是想別的法子吧。”白英空遺憾道。
柳微晴仔細思考了一番,她今日一直在觀察其餘人說的話,一個詞突然從她腦中冒出,她說:“那…………攻心?”
一行五人問了路來到村長家門前,村裡大部分人都住瓦房,只有村長住的是茅草屋,周圍圍了一圈籬笆,毫無其他遮擋。
白英空上前叩門,三聲過後,有個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是李蕨,他站在籬笆邊,見到是白英空幾人,先是環視了一圈,接著面露不悅,沒好氣道:“你們來這兒作甚?”
白英空笑道:“這位大哥,我們找村長。”
“村長不想見你們。”
李蕨沒有絲毫猶豫就回絕了,他轉身想走,靳江浛攔住了他。
“你問都沒問就說村長不想見我們,這不太好吧?”靳江浛眼神威脅,李蕨毫不畏懼。
“村長特意吩咐過的。”李蕨轉身就走,速度快得連靳江浛都來不及使用惑術。
眾人迷茫地站在原地,柳微晴懵懵地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