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江浛見歲憶諳下了樓,便想朝她走去,可他們被村民包圍,動彈不得。
歲憶諳氣勢淩人,她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掌櫃桌前,在布袋子裡又掏出了一錠銀子,她拍在桌上,說:“掌櫃,這錢是賠那碎掉的茶杯,然後給我上碗雲吞面。”
歲憶諳若無旁人地問他們:“你們想吃什麼?”
白英空:“我辟穀。”
黎繞月與裴汔:“我們也是。”
歲憶諳撓了撓頭:“差點忘了。”
華嶼山踮著腳說:“我不辟穀,不過我早膳已經吃了三碗番薯粥和兩個茶葉蛋,還有…………”
靳江浛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能跟歲憶諳說話的機會,華嶼山卻劈裡啪啦一頓說,他等得不耐煩了,給了華嶼山一個肘擊。
“沒必要都說出來………我也要一碗麵。”前半句話是對華嶼山說的,後半句話是對歲憶諳說的。
歲憶諳敷衍地點頭,扭頭問柳微晴:“你呢?”
柳微晴仔細想著,道:“我想吃昨天的那個辣子雞。”
剛睡醒就吃辣的,腸胃真好,歲憶諳心想。
“兩碗雲吞面,再來個辣子雞。”
掌櫃拿過銀兩,訕訕開口:“這桌椅………”
兩方爭吵,還發生了肢體沖突,雖然人沒受傷,但客棧內的桌椅擺件卻遭了殃。
歲憶諳橫了他一眼:“這又不是我砸的,誰砸的找誰去。”
掌櫃尷尬地將錢收好,他才不敢找村長要錢,他進了後廚,獨留小二一人在前頭。
這時,剛才跪在阿鳶面前的嬸子擦掉眼淚,她站起身,忍住哭意道:“各位,我見你們也是明事理的,就算我們放過了阿鳶,那誰來放過我的兒子?他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黎繞月說:“昏迷不醒就去找郎中,找阿鳶作甚?”
“相師說了,這不是病,是徐宸的鬼魂回來了!就是因為阿紙失蹤,他生氣了!”說到鬼魂,嬸子眼中染上了一絲恐懼。
裴汔忍不住開口:“阿紙失蹤,那他為何不去找阿紙?而是去找你兒子,難道你兒子與徐宸有仇?”
嬸子一聽,支支吾吾地反駁,她滿臉心虛,一看就有問題。
“這麼心虛,那就是有仇了。”裴汔直言道。
村長側頭看向那位嬸子,不怒自威道:“怎麼回事?”
“村長……這………”嬸子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紛紛看向她,不過都是一些看戲的眼神。
白英空思索之後說:“不如帶我去看看你的兒子吧,說不定,我有法子救他。”
嬸子問:“你真的有法子嗎?”
“看看再說,但是你們能不能不要先圍著我們?”白英空也不敢百分百地說自己能救他。
嬸子看向村長,村長擺手:“都退後吧。”
白英空謝過後,就轉身朝其餘幾人說:“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們就在客棧裡等待,也可以先走。”
“我今早已經用羅盤查過了,安寧村裡並沒有鬼石的下落,鬼石的氣息在北邊,你們一路向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