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靳江浛還有可能會傷害男女主。
歲憶諳思緒混亂,她突然想家了…………
她走出城隍廟,站在院中,默唸咒法,借周圍的靈力飛身上了屋簷,坐在了最邊邊的樑上。
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歲憶諳仰著頭,一顆一顆數著,忽然,一個不停晃動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仔細一瞧,那個東西長的好像是一隻鳥,鳥上還綁著一根線。
“誰大半夜放紙鳶啊?真是奇怪。”
紙鳶越飛越高,幾乎要與月亮重合,月光照下,洛河村的村民早已進入夢鄉,唯有一個身軀佝僂,手持柺杖的老村民在村道上走著,柺杖底接觸地面發出了輕微的咚咚聲。
老村民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逆著月光,綠衣上泛著絲絲的白光,周身黑氣籠罩,身後飄著長劍,陰森詭異,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魔。
“歲歲,殺了他。”
歲歲應聲而出,劍身散發著陣陣寒氣,老村民毫不畏懼,用渾黃的雙眼注視著他,緩緩開口:“你是魔,我聞得出你身上的味道。”
劍尖離老村民只剩下一丈遠時,猛地停下。
靳江浛懶懶地看了老村民一眼,顯然是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在你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你身上的魔力,雖然你掩蓋得很好。”
在那五人中,老村民一眼就注意到了靳江浛,也是因為靳江浛,他才會放他們離開,可沒想到靳江浛故意激怒他們。
以他閱歷,他怎會看不出是因為那個穿著苔綠色衣裙的女子,而他也吩咐了怪物們不準傷那女子,這也是為了能讓靳江浛殺了他們,不過現在看來,不傷那女子真是一個愚蠢的舉動,殺了她顯然更有用。
“我十分激動,體內的血液更因同類而沸騰,你是世上最後一個純種的魔。”
靳江浛嗤笑一聲,冷漠道:“我不是牲畜,不論血統那一套。”
老村民笑了笑:“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何還記得這一切嗎?”
話音剛落,家家戶戶的房門被開啟,本該熟睡的村民們紛紛走了出來,有老有少,還有懷裡抱著嬰孩的,他們的眼睛統統注視著靳江浛。
“是因為你的魔力。”
靳江浛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老村民閉上眼睛,雙手放在柺杖上,接著說:“殺了我們吧…………”
“殺了我們吧…………”
“殺了我們吧。”
“殺了我們吧!”
村民們一直重複著這段話,語氣從最開始的搖擺不定變得堅定不移,這陰暗的場景加上這話的含義,即使是鏗鏘有力的語氣,也透露出一股子邪氣。
村子四面環山,聲音回蕩在山裡,吵得靳江浛耳朵疼,他道:“我本就是來殺死你們的。”
老村民愣了一下,困惑地問:“為何?”
“想殺便殺了,哪有那麼多為何?”
老村民欣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動手吧。”
他們蠶食同類,本就是怪物,哪怕換了衣衫,改頭換面重新來過,也回不到從前了。
“那這也太無聊了,既然你們自願赴死,那我就不必一個一個殺了,費時費力。”靳江浛的嘴角微勾,漆黑的眸中總是帶著一絲笑意,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