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報信的人迎面相對，這一刻，她覺得整個空間都凝滯了……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被放慢了動作。
她聽不到別的吵鬧聲，只聽得見自己急促又沉重的呼吸聲。
她眼睜睜看著對方好像慢動作一樣跑到她面前，然後……徑自繞過她。
蘇黎萱：“……？”
林文慧：“……？”
姑嫂倆手拉著手面面相覷，緊接著齊齊轉頭……
就見報信的人停在了葉薇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你婆婆去哪了？出大事了！”
葉薇下意識反問：“出什麼事了？”
那人對著葉薇一副有口難言的複雜樣子，吭哧了好一會兒也沒好意思把話說出口。
見葉薇公爹路大海聽見聲音出來了。
他這才鬆了口氣。
繞過葉薇對路大海說：“大海叔，你快找人去派出所吧，你家出大事了。”
“你女兒路青把她物件的……那啥給那啥了！”
“啥玩意？”自從小兒子被車晴兒給打癱瘓了後，路大海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比從前差了太多。
本來腦子就沒以前轉得快，現在又聽見對方說這麼一大串含含糊糊的話。
他就更反應不過來。
“到底怎麼了？哪啥呀？”
報信的男同志臉色通紅：“就是那啥，誒呀，叔我真說不出口，太臊得慌了。”
“反正就是你女兒用剪子給她那老物件斷子絕孫了。”
“我這麼說你是不是就聽明白了？”
話落，一片嘩然。
不止是路大海把話給聽明白了，周圍聽見聲音出來看熱鬧的人都把話給聽明白了。
蘇黎萱倒吸一口涼氣，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路大海：“……你說真的？”
“誒呀叔這種事我還能逗你玩嗎？你女兒下手忒狠了，關鍵她是真虎啊，下完手她都不帶跑的。”
“還在那兒瘋瘋癲癲的什麼這下子她那老物件就再也要不了兒子了。”
“她肚子裡的就是她物件的遺腹子。”
複述這句話的時候報信的同志是又害羞又哭笑不得的。
遺腹子這個詞哪是這麼用的啊。
路大海身子晃了兩晃：“她、她……”
報信的接話：“她在派出所呢，我剛才不說了嘛，行完兇直接就被抓派出所去了。”
“叔你快別愣著了，趕緊帶家裡人上派出所吧，她物件家裡那邊現在都要瘋了，哭著喊著的要讓你女兒給償命呢。”
他在這兒噼裡啪啦的竹筒倒豆子。
那邊路大海終是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的向前栽了過來……
“誒！叔！叔你別嚇我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