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車清逸,車晴兒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堂叔,你早說你和我小姑子有一腿啊!你可真是瞎了眼了看上我小姑子……”
聽著這憨貨邊哭邊跟自己貶低路青。
車清逸此時的心情,都不能用一句簡簡單單的‘複雜’來形容。
他要是早知道車晴兒是路青的嫂子,路青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他都不帶跟路青回來見這所謂的家長的!
這都什麼狗屎運氣!他這運氣都絕了!
之前他還饒有興趣地看路青家裡人的好戲呢。
現在車清逸覺得他自己才是要被親戚朋友看好戲的那一個!
光是想想自己和路青搞物件的事,要是被車晴兒給傳出去了,車清逸就一陣頭皮發麻。
和路青不一樣。
路青覺得她和車清逸之間的感情是跨越了年齡的真愛,可車清逸不這麼覺得啊!
說實話,老牛吃嫩草,利用個年輕姑娘給自己生兒子,這種事到底不光彩。
車清逸心裡清楚這事一旦傳出去了,自己得被人講究成什麼樣。
所以除了自己老爹老孃之外,車清逸沒想過帶路青見車家任何一個親戚。
他想的挺好,就這麼默默地懷,默默地生,路青要是乖巧聽話,他就多給路青點甜頭。
等以後孩子生下來了,他和路青斷了也沒人戳他脊樑骨罵他老不正經玩弄年輕小姑娘。
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之前他根本就沒細看,沒仔細注意過的,和人打架打到滿地打滾的悍婦……竟然會是他大侄女?!
車清逸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環顧四周,不願相信般打斷路青地哭訴,再一次確認問。
“所以路青家就是你非得嫁的那個火炕?”
一句問話,直接把喋喋不休的車晴兒給問沉默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聽見有人這麼說她婆家,即使說這話的是她堂叔,車晴兒都能拎著鐵鍬把人追出二裡地。
可現在……
饒是車晴兒再不想承認,腦子再不好使,她心裡也清楚……說她婆家是火坑,這話一點兒沒有錯。
車清逸:“你丈夫呢?”
“我聽說你丈夫這人平時愛吃點軟飯,一直想見識見識到底長了什麼俊模樣,正好今天趕上了,我一會好好看看。”
車晴兒臉色更差,甕聲甕氣甩出三個字:“見不了。”
車清逸:“架子這麼大?”
車晴兒:“對,現在沒架子人抬不出來,見不了。”
車清逸:“……”
他最近一直操心路青肚子裡的孩子,對於車晴兒這個不討喜的遠房侄女還真沒特意關注過。
自然不知道他那‘牙口不好’愛吃軟飯的侄女婿出了什麼事。
聽見車晴兒這麼說,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你把人打了?”
“算是吧。”
“……打成什麼樣了?”
車晴兒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委婉的說,幹脆實話實說:“打半身不遂了,人也不得用了。”
什麼叫人也不得用了?
不是,車清逸頭疼,怎麼就半身不遂了?!
“晴兒你別跟堂叔說氣話,你丈夫到底怎麼了?”
車晴兒不解:“我沒說氣話啊,我說的都多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