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著走，我告訴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你汙衊我小姑子，你要是潑完髒水就跑了我鐵定報警抓你！”
路青後退一步，手裡的碗被她嚇得一個失手沒拿穩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我、我……”慌亂之下，路青只能挑蘇黎萱問她的那一堆問題裡，最能讓她有胡編餘地的問題來回答。
她一咬牙：“就是過年前幾天，具體日期我忘了，不過時間我記得，是下午一兩點鐘。”
她其實想把時間說在晚上的，可就像蘇黎萱說的，林文慧太乖了，每天兩點一線不是上學就是回家。
她要是說晚上在外邊看見林文慧和人看電影，誰都能一下子戳穿她說的是假話。
林文慧晚上有沒有出去大雜院裡怎麼可能沒人看見。
這樣的謊話她不敢編，所以思來想去只能把時間放到一個不容易讓人懷疑的時候。
林文慧白天不在家，下午去幹了什麼誰能知道？
編好了時間，路青心下稍定，她指著林文慧身上穿的衣服：“至於我看見林文慧的那天，她身上穿了什麼衣服做什麼打扮……”
“我剛才不就說過嘛，她那天穿的就是這一身衣服，至於打扮……紮了兩條麻花辮……”
“噗。”都不用她說完，蘇黎萱和林文慧姑嫂倆忽地齊齊笑了。
路青莫名：“你們笑什麼？”
蘇黎萱：“我笑你編瞎話都不知道用心編，還麻花辮。”
“這也就是你現在不怎麼在咱大雜院住，要不然你就該知道，文慧前一陣剛和我婆婆鬧完別扭。”
“原因就在頭發上邊。”
“我婆婆想讓她過年編倆麻花辮，再繫上紅繩看著喜氣。”
“文慧嫌土，為了這事兒小丫頭撅了一天的嘴到底沒讓麻花辮上頭。”
“這事兒我婆婆和咱大雜院裡好多人都抱怨過，現在院裡誰不知道文慧最不樂意紮的就是麻花辮？”
她輕笑：“要是像你說的，文慧是出去和人約會，呵……誰和人約會會做自己最瞧不上的打扮？”
“你會嗎？”
“你會明知道自己怎麼打扮最不好看，最不符合自己審美，結果和你那歲數大的物件出去約會的時候，你還偏偏要往你覺得不好看的方向打扮？”
“你能幹出來這種事嗎？”
“文慧只是歲數比你小，她不是腦子比你不好。”
“你都知道見物件的時候要往好看了打扮呢，文慧要是真談朋友了，她能不知道打扮好看點去約會？”
“她就非得一身反骨，打扮成自己都不看好的樣子膈應物件膈應自己？”
話落，有鄰居聽到這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就像會傳染似的，陸陸續續不少窗戶後邊傳出憋笑，可見有多少人偷摸在這兒聽牆角。
路青被這群聽牆角的笑得下不來臺，急忙改口：“那就是我看錯了，不是麻花辮我沒注意看。”
“但衣服肯定沒錯，就是她現在身上穿的這一身！”
為了讓自己不再打臉，路青這句話說得言之鑿鑿。
衣服總不會說錯，林文慧現在就在身上穿著呢，蘇黎萱總不能說衣服不是林文慧的，林文慧出門不這麼穿吧？
沒這麼狡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