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波也慌啊,這黑燈瞎火的剛才有鄰居們的手電筒幫著照著還能看清楚點車晴兒打到哪了。
現在隨著眾人躲回到家裡,光線越來越暗,別說他爸了,他都感覺自己今天要摸黑挨拍。
“車晴兒!車晴兒是我,你清醒點!沒有鬼!”
“啊,我的腿!車晴兒,晴兒……你看清楚點我是路波,你男人!別打了別打了……”
“誰好心幫忙照個手電筒啊,往我身上照,這烏漆嘛黑的我媳婦不認人了……”
沒人管他。
只有蘇黎萱人美心善從窗戶後邊打了束光照到被打得鬼哭狼嚎的路波身上。
林湛看她勁勁兒的幫打光,越照,就越跟幫車晴兒鎖定目標似的,路波捱打就越重。
他忍著笑從蘇黎萱手裡拿過手電筒,替代蘇黎萱勝任了燈光師的工作。
為車晴兒的鐵鍬指引攻擊的方向。
蘇黎萱朝他豎起大拇指:“你做追光比我做的好,都能預判路波往哪跑,不愧是你,深夜裡的一盞奪命燈。”
好一齣彩虹屁。
林湛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伸手揉了揉蘇黎萱的腦袋,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路波被打得屁滾尿流,一邊不解道:“這個時間車晴兒怎麼可能見到‘鬼’。”
他們都知道葉薇窗花的貓膩是隻能在大晴天大太陽底下才能奏效。
眼下烏漆嘛黑的,車晴兒上哪遇鬼去?
難不成是白天被嚇傻了,晚上做噩夢把噩夢當真了?
蘇黎萱跟只樹懶一樣攀在林湛胳膊上,聞言伸手輕輕彈了彈林湛手裡的手電筒。
輕笑道:“你是不是忘了剛才外邊有不少人打手電筒照光?”
只要是光,就能投影。
尤其剛才他們還是被路波和路大海要求著齊齊朝地上照光。
這光源不像白天來自於天上,是太陽光。
透過眾人的‘齊心協力’,這一次的光源來自於地上,他們把光打到地面,光線再從地面朝上折射……
蘇黎萱朝葉薇屋子的方向抬抬下巴:“也是車晴兒倒黴。”
“葉薇給她婚房裡貼的窗花是靠上的,太陽一照正好能讓車晴兒看到。”
“車晴兒被嚇破了膽,為了躲自己屋的‘鬼影’,晚上特意賴在葉薇房裡不走了。”
“如果是白天,車晴兒說不定真能躲過‘鬼影’,誰讓葉薇屋裡的‘鬼影’是為小孩子準備的,窗花貼的靠下。”
不在車晴兒正常的視野範圍之內。
可偏偏今晚上鬧出了張桂芳昏厥的事兒。
蘇黎萱忍不住笑:“這就叫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車晴兒本來白天就被嚇破了膽,現在愣是又碰上了這麼一場天時地利人和。”
“大家夥手電筒的光從下往上照,這樣的光照角度,直接和日光投射向下的角度調了個個兒。”
“倒是讓那貼得靠下的窗花影子難得被投到高處去了,恰巧又是車晴兒能一眼就看到的高度。”
“再加上手電筒的光源不穩定,太多光線一掃而過,畢竟他們照的是腳底下的路也不是特意照窗戶上的窗花。”
“這麼一來,站在車晴兒的視角,看到的大概就是忽明忽暗時隱時現的‘鬼影’了。”
手電筒照到,鬼影閃現一會兒,手電筒的光移開,鬼影就消失。
尤其手電筒作為光源,照射出的光線不穩定,會隨著人的動作,不停的變換照射角度,鬼影說不定會被映得忽閃忽閃的,被拉得更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