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後邊拉了拉車晴兒的衣服作提醒。
示意這個時候車晴兒就別再發脾氣也別多說話了。
他眼睛一轉,話鋒一轉,溫聲的和葉薇說——
“二嫂,今天鬧的這事兒其實不大,就是件小事兒,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什麼一口飯都捨不得給你和黃姨,還要把你倆給趕出去。”
“我媽肯定不能這麼說話,我媽不是那樣人,我和晴兒也不是那樣人。”
聽他這麼說,不知道是人堆裡的誰出聲拆起了臺——
“啥呀,你媽剛才就是要把人家娘倆給趕出去,扯個嗓子讓路陽媳婦把老孃往外搬,一點情面都不留,咱們在附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路波:“……”
按捺住心裡蹭的一下冒出來的火氣。
他仍舊讓自己看起來文質彬彬:“不是那回事。”
“我媽是不會說話,她不是那個意思。”
“剛我媽不也說了嘛,她不讓黃姨在這安置是因為這是我和晴兒的婚房,躺的是我和晴兒結婚的時候新打的婚床。”
“我媽著急,怕沖撞了喜氣,覺得這麼安置黃姨不應該,怕黃姨被‘沖’得身體更不好,這才一直說讓二嫂趕緊把人往外搬。”
他強調。
“這往外搬可不是往外趕,搬離了我和晴兒的婚房咱們完全可以把黃姨安置在別的屋,咱家屋多,也不差這一間。”
“到時候一家人一塊兒和和氣氣過個年,正好家裡人手多,還能幫二嫂一塊兒照顧好黃姨,我媽是這個意思。”
“至於我媳婦……她單純,根本想不到這麼多,本來之前的事兒就是她對不住二嫂,現在怎麼可能壞到欺負二嫂。”
“對!”車晴兒知道好賴,知道丈夫這是找藉口替自己開脫呢,趕緊在路波身後緊著點頭。
夫妻倆餘光看見葉薇臉色鐵青,心裡都挺得意。
不是隻有葉薇一個人長嘴了。
也不是隻有葉薇一個人會利用群眾優勢,煽動群眾幫她說話。
路波以前只是懶得煽動,現在這麼一講理,不也講得挺好的嗎?無視葉薇的臉色,他趁熱打鐵招呼鄰居幫著搭把手幫他把黃麗從婚房裡給抬出來。
至於抬到哪兒……他妹妹住的那小屋不還空著呢嗎?
反正他妹現在搞破鞋天天出去浪去也不怎麼回家,就這兩天的時間被他個當哥哥的徵用一下怎麼了?
眾人齊心協力,沒一會兒就把路波的婚房給騰幹淨了。
別說,之前是不離近了不知道,這一離近了幫著搬人,可給幫忙的鄰居惡心夠嗆。
有那愛幹淨的忍不住抱怨道:“路陽媳婦,你這也不會照顧病號啊。”
“你看你媽造的,這都多埋汰了,看這紗布髒的,都分不清蹭的是什麼了。”
有句惡心人的話他沒好意思說。
他怎麼感覺上邊都蹭粑粑了。
怪不得這麼臭。
“路陽媳婦,這可是你親媽,哪有這麼照顧親媽的,再有苦衷也不能這麼禍禍人啊。”
葉薇暗自咬牙,臉色差得嚇人。
怕這話傳出去傳得廣了自己再被人編排說虐待親媽,她趕緊搶過話頭兒辯解。
“不是我不好好照顧……”咳嗽兩聲,她語氣虛弱,“是我本身身體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