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也怕這虎兒媳上來那勁兒不管不顧就要發瘋,再波及到她。
她這老胳膊老腿的挨一下可完了。
心裡一哆嗦。
她急忙解釋:“不賴我,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被安置上去了。”
“這不,我在這兒和你們二嫂幹仗呢,為的就是這事兒,哪能把人往你們的婚床上放。”
說來這床還是新打的呢。
打從路波和車晴兒結婚之後,因著他倆晚上滑冰滑骨折,倆人新床沒睡多長時間就長期在醫院睡了。
所以小兩口這新打的床一點不舊。
包括床上的被褥什麼的,也都是簇新的,沒用過幾回。
現在被黃麗邋裡邋遢地躺上去了,張桂芳都怕車晴兒氣急眼殺人。
不是開玩笑。
車晴兒腦子不好使,氣性上頭還不是說殺人就殺人?
之前又不是沒殺過,葉薇孩子不就是車晴兒動手弄死的。
有自己婆婆做解釋,車晴兒給張桂芳面子勉強找回了些理智。
她語氣陰沉:“這誰?”
知道她問的是誰,張桂芳指向葉薇:“是你二嫂的親媽。”
“之前被人打了,現在動不了,你二嫂直接就把人給接回咱家了,你說說她這事兒幹的,也不提前和咱們打聲招呼。”
二嫂?
騷狐貍?
車晴兒陰惻惻的視線轉到葉薇身上:“二嫂給我個解釋?”
說來她還沒見過頭這麼鐵的人。
一般別人在她手裡吃過虧之後就不敢再惹她了。
看見她都避著她走。
這葉薇倒是個能耐人,孩子沒了也賴在路家不離婚。
這也就算了,沒想到還一點兒記性都不長。
不僅不避著她,反倒不知道從哪借了膽子,敢這麼挑釁她。
頂著車晴兒不善的眼神,葉薇死死攥著手讓指甲陷進肉裡好用疼痛蓋過恐懼。
她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這是在大雜院,只要她喊一嗓子呼啦啦就能來一堆人。
在這裡,車晴兒不敢拿她怎麼樣。
咬著牙,葉薇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