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的語言鏡頭一開始聚焦的,是那個在偏遠鄉下的陳家……
陳家有二子,大兒子陳正氣,二兒子陳正懷。
老人偏愛長子,卻沒想到兩個兒子長成之後會是二兒子更有出息。
於是,一場由長輩倡導,名為親情實則吸血的剝削……開始了。
長輩總想一碗水端平,陳家老兩口則更瘋魔一點兒,他們想兩個孩子財富共勻。
大兒子沒出息,二兒子端上了鐵飯碗,那就讓二兒子把那鐵飯碗裡的飯勻一些給哥哥。
這是陳家老兩口的意思。
他們用孝道壓人,尤其在偏僻的地方,風氣更為守舊,孝道這兩個字就更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陳正懷沒辦法,在父母的逼迫下只能一直拿自己的工資貼補他大哥陳正氣。
一家人倒也暫時的相安無事。
無奈陳正氣這個人並不如其名一樣‘正氣’,有了能一直供養他的弟弟,仗著父母偏心他,他先是偷奸耍滑再不下地幹活。
後是膽子被越養越大,開始白天在村裡和人賭博,晚上則是把錢散給村裡的寡婦。
就這麼日複一日,他媳婦石曉春一開始還能忍,可後來眼見著自己小叔子越來越出息而自己男人一日日混得越發不像個人。
尤其公婆還把大兒子不學好的鍋扔到她這個兒媳的身上,罵她拴不住男人。
每天變著法的磋磨她。
時間長了。
好人都要變態。
於是。
也不知道是存心為了報複自己丈夫,還是在漫長的對比之下她真喜歡上了出息又優秀的小叔子。
在她的設計下,她和陳正懷有了稀裡糊塗的第一次。
事後,陳正懷嚇得好幾個月沒敢回家。
等到再回家的時候,石曉春肚子已經很大了。
按照石曉春的說法,她這一胎孩子的父親就是陳正懷。
這種事說不明白的。
尤其陳正懷老家當地醫療條件落後,他也沒辦法去證明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在石曉春的‘一口咬定’下,他只能捏著鼻子把孩子認了。
後來孩子出生,他在外地上了大學,每個月盡可能的往家裡多彙一些錢。
不單單是因為在父母的逼迫下要養一個廢物大哥,更是因為這個不明不白的孩子,他不養也得養。
他怕石曉春把事情說出去,他怕被這麼一件荒唐事影響了自己好不容易拼出來的事業以及前途。
他怕給的不夠,石曉春不滿意再不管不顧毀了他本來應該大好的人生。
可他最怕的……卻是他大哥。
他大哥被慣得有多渾他知道,一旦他大哥得知孩子是他的,說不定他這輩子都要給他大哥當牛做馬。
然而就在陳正懷怕到夜不能寐的時候,好訊息來了。
收到他大哥淹死的訊息的時候,陳正懷難得請了一天假喝了個酩酊大醉。
喝酒的時候很高興,喝完之後麻煩再一次向他襲來。
他收到老家寄給他的信。
信裡他大嫂給他講了老家的瑣事,裡邊最主要的一件,則是石曉春意味深長的寫道——
村裡的孩子都欺負他兩個侄子,罵他們是沒有爹的野種。
石曉春說,孩子在家問她他爹去哪了,他是不是野種,她該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