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愛伊思柔也禁不起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啊。
所以伊思柔回來之後,他一改以往對待伊思柔的態度,變著法的磋磨伊思柔,藉助鄰居幫忙押著伊思柔幹活。
是為了出氣,也是為了好好磨一磨伊思柔的性子,等他傷好了也好和自己老孃交代。
他現在完全理解了自己老孃為什麼一直看不上伊思柔,理解,但他捫心自問,即使這樣他也不想和伊思柔離婚。
他當初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伊思柔,現在雖然失望,可一個家不能因為失望就散了啊。
伊思柔到底沒做什麼不可挽回的,對不起他的事兒,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他只能盡可能的去押著伊思柔改,去盡量改善自己老孃和伊思柔之間的婆媳關系。
他想的很好,等他傷好伊思柔的性格大概也能被磨的脫胎換骨了。
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和自己老孃講讓自己老孃再給伊思柔一次機會。
說伊思柔現在改好了,和以前不一樣了,這麼一來,家裡最大的矛盾——婆媳矛盾肯定能有所緩和。
他的小家也不至於說散就散了。
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盤算,視線從伊思柔疲憊的臉上轉移到她洗衣服洗到紅腫的手上。
再想到記憶裡伊思柔嬌滴滴無論是臉還是手都保養得細致的模樣……
閔偉軒長嘆一口氣,心終是徹底軟和了下來。
他疲憊地拍了拍床邊示意伊思柔坐過來:“你過來,我和你說說我工作的事兒,省得你一天跟我提心吊膽的。”
要說的事過於嚴肅,閔偉軒陷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沒有注意到伊思柔在看到他拍床邊時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惡。
是嫌棄那怎麼洗都洗不幹淨的床單,也是嫌棄因著受傷一直沒洗澡以至於稍微離得近點就能聞到臭味的閔偉軒。
只不過嫌棄歸嫌棄,她到底放不下閔偉軒說的工作的事。
猶豫了幾秒,只能磨磨蹭蹭閉著氣坐到了閔偉軒旁邊。
閔偉軒半點沒發現伊思柔的不自然,拉住伊思柔的手語帶愧疚:“其實我單位那邊的工作早就定下來了。”
“工作……定下來了?”伊思柔眉心微蹙,“什麼時候定的?我怎麼不知道?”
閔偉軒眼神躲閃:“就是上次你幫我把領導請來的時候,領導親口和我說的。”
伊思柔先是點頭,緊接著在意識到那都過去了多少天後,臉色倏的一變:“你那時候就知道了然後一直瞞著不和我說?!”
閔偉軒心裡更虛:“你先別急,我不是不和你說,是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了,再多說也沒有意義了。”
“我又沒被開除,沒什麼大事……就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他這話要是說給盧萬琴聽,盧萬琴保準沒有異議。
誰讓盧萬琴相信兒子,兒子說啥是啥呢。
可偏偏聽見這話的是伊思柔,伊思柔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眼神狐疑上下打量了閔偉軒一眼:“不對啊,要是沒什麼事兒那你有什麼可瞞著我不和我說的?”
沒事了才更得好好和她說一說慶祝一下啊。
瞞著她幹嘛?
閔偉軒拉著她的手下意識緊了緊,事已至此,話都說到這兒了,他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