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拿捏住了閔偉軒,伊思柔本來有些瑟縮的身形一下就挺直了。
腰板子重新又硬氣起來了。
卻不想在她回來的當天晚上,猝不及防,等待她的噩夢開始了……
……
隔天,蘇黎萱是在盧萬琴家吃的午飯,吃的時候人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盧萬琴看得心疼:“這是怎麼了?晚上覺沒睡好?”
李豔紅給兒媳夾了一筷子肉,無奈道:“還不是你家出的事兒,鬧得人大晚上根本就睡不好覺。”
“不說黎萱,你是沒看著,今早上挨家挨戶人一出來,大家夥兒看著對方都發笑。”
“一個個全掛著倆大黑眼圈,眼袋都要拖落地了。”
“你沒發現我今早上賣包子都沒精神嘛,給人家裝包子差點都算錯錢。”
盧萬琴倒吸一口涼氣:“咋回事啊?是不是伊思柔回去之後又鬧什麼么蛾子了?”
李豔紅喝了口湯擺擺手:“你這回還真冤枉伊思柔了,她啊,現在是想鬧么蛾子都鬧不了,你兒子可算出息了。”
她不這麼說還好,越這麼說盧萬琴心裡越沒底。
什麼叫她兒子可算出息了?
這話她怎麼聽著陰陽怪氣的。
盧萬琴急道:“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蘇黎萱從碗裡抬起頭,迷濛著眼睛吐出一句話。
一句……仿若炸雷般讓人驚恐且不敢置信的話——
“偉軒哥現在在家虐待伊思柔呢。”
盧萬琴聞言,手裡的筷子都掉了:“什麼?”
李豔紅:“黎萱沒說錯,要不我怎麼說你兒子現在出息了呢。”
她咋舌:“我都沒想到伊思柔回去之後能是這個待遇,我先前還以為偉軒這次又要沒出息人家掉兩滴眼淚他就能心軟呢。”
“誰知道這次這麼狠,大晚上的趕著伊思柔收拾屋洗衣服,還不讓伊思柔燒熱水,就讓伊思柔拿涼水洗。”
要知道眼下的溫度晚上可比白天冷多了,更何況是地下水呢。
碰一下都能凍得人手指頭生疼。
李豔紅冷笑:“伊思柔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大晚上的鬼哭狼嚎的,可嚇人了。”
“偏偏偉軒記住了之前黎萱收拾伊思柔的話,伊思柔一哭他就扯個嗓子喊人,說伊思柔又犯病了。”
這裡的‘犯病’指的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是說伊思柔又中邪了。
李豔紅:“他這麼一喊,大家夥兒就得趕著給伊思柔驅邪呀,伊思柔大半夜捱打,來來回回次數多了,哭的就更滲人了。”
那動靜李豔紅學都學不上來。
“就是憋著哭,憋得跟上不來氣似的哭聲還變調。”
“不誇張,今早上我去排隊上廁所隔壁大雜院的人看到我還問呢,問我們大雜院晚上是不是鬧鬼了。”
可見伊思柔這哭聲威力有多大。
盧萬琴:“……”
等等。
她有點消化不了。
這還是她那恨不得把媳婦捧上天的白眼狼兒子嗎?
猶豫再三,盧萬琴猜測著問:“偉軒……是不是瘋了?”